小蝉瞧着阿娜罗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这般感觉,上次徐弦月在利州高热昏厥,阿娜罗带她去寻大夫的时候,也出现过。
同王爷身上所散发的以绝对霸道姿态笼罩的气势完全不同。
并非强者对于弱者的庇护。而是如一团温暖的火光,即便再是渺小微弱,仍旧可以最大限度的弥散光亮与温馨,驱逐黑暗,给予心安。
小蝉提着手中的食盒,心里更加踏实了许多。
祁墨白带她来到了另一间空闲房间,阿娜罗轻轻将徐弦月放在榻上,转头问小蝉:“你不是说,你去端药了了吗?药呢?”
“奥,奥!”
小蝉被她问得猛得回神。
取出汤药,递给她:“阿娜罗小姐,要不还是我来吧。”
“你去扶一下她,我把药给她喂进去,你可确定,这药能救她?”
“嗯,这是王妃自己准备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想来应该是没问题的。”
“嗯……那便好。”
……
徐弦月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仿佛昏迷前与当下,也只间隔了几刻钟的时间。
意识渐渐回笼的时候,眼睛还未睁开,耳畔却传来了暴戾的怒喝。
“……若再不醒来,本王要你们书院全部陪葬!!!”
好像,是秦越川?
徐弦月下意识想要出声,只是喉咙酸疼,好半晌也只嘟囔了一句:“……秦越川,是你回来了么……”
房间内有片刻诡异的寂静。
徐弦月想要抬臂揉揉眼睛,又喃喃了一句:“是我听错了吗?”
还不等她抬起手臂,身体骤然被一股大力牢牢箍在怀里,秦越川一手揽着她的脊背,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将她半抱起身。
语带颤抖的回应她:“不曾,月月不曾听错,是我回来了,我在这里,我在。”
头脑还有些迷糊,徐弦月察觉他的身子抖得厉害,回环住他,轻轻摩挲着他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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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关心道:“你冷吗,怎么抖成这样。”
徐弦月又道:“我嗓子疼得紧,想喝水……”
秦越川让她倚靠在自己怀中,茶盏还不等端到她的面前,便被徐弦月提前接过,“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抿了抿微微湿润的嘴唇,这一点怎么够。
“还要。”
一连不知喝了几杯,徐弦月才感觉喉咙的疼痛减轻了许多,也恢复了些力气。
这才抬起眼皮,打量起围簇她的众人,祁墨白,还有几位不知名的男子,不过见他们身挎药箱,猜测约莫是大夫,
徐弦月道:“怎么都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