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山知道自己已经逾矩了,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问出来。
司马濯现在已经是皇帝了,要什么样的美人,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却偏偏,从头至尾就只中意了一个志远。
司马濯笑了笑,将手中的断笔随手一扔,然后就往御书房外面走了。
“非他不可。”
或许从见玄空第一面起,便只他不可了。
——
午时一刻,司马濯准时出现在朝阳殿外。
朝阳殿原本是前朝皇后的居所,现在主殿全被他命人改成了玄空看到的那样。
提起宫人准备好的两个六层食盒,司马濯抬脚就进了殿中。
司马濯自然不会放开玄空,他走到床边将食盒打开,然后低笑着说:“幸好你不是那种情绪起伏波动大的人。”
不然就凭这种屈辱的姿态,非得把他手中这些饭菜都打翻不可。
玄空抿唇不言。
将盘子碗摆好,司马濯抬起手臂将玄空揽到自己的怀里,让他的背半靠着自己的胸膛,然后夹起一片青菜凑到他的唇边。
玄空还记得司马濯上午所说的“破戒”一言,怕他所言是荤戒,于是观察了半晌才入口。
司马濯混不在意自己发酸的胳膊,见玄空进食,于是又捧起碗给他喂了一口白饭。
这种姿势用膳实在是一种折磨,玄空伸了伸手,等他发现自己手上的软绸确实够不到自己的嘴之后,也就没有开口的打算了。
等玄空吃完,司马濯这才动筷的。
又是半个时辰,玄空见司马濯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倏尔就眯起了眼睛。
仿佛是为了验证自己的预感一样,玄空自小腹到四肢百骸,突然涌进了一股热流。
“你下药?”玄空神色淡淡的问。
司马濯见药效发作,接着就用手箍住了玄空清劲的腰身,嗓音也变得极其低哑,“我知道你精通医术,只能出此下策。”
若论解毒外伤玄空倒有所研究,但这催情药确实非他擅长。
抵御着身体里不断翻涌的热量,玄空光洁的额头忽然冒出了层层的细汗,映衬着他眉心的观音痣竟然不复当初圣洁不可侵犯,反而透露几分妖冶。
司马濯下腹一紧,接着喘息声不由的变的明显起来。忍耐着欲望挑开玄空的僧袍,隔着亵裤,他将手欺压了上去。
行至一半,就在司马濯的手往后滑的时候,他忽然就望进玄空幽如深渊的眼睛。
清冷至极,半分情动都没有,仿佛身体与他的灵魂分割成了两半。
从头至尾,中了催情药的,好像就只有他司马濯一个。
司马濯燃起的情欲瞬间被一盆冰水浇熄,冻的他的牙齿直打颤。
“你怕是,铁打的一颗心。”司马濯语气似怒似恨,似爱似悲。
他最见不得的事,终于全部遇到了。
玄空垂着眼,无法给予半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