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批阅奏折,等午饭时候再来与你一同用膳。”司马濯一边说话,一边又给玄空喂了些水。
现在天下初初平定,百废待兴,需要他处理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玄空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难道说只要把自己放出去,他能帮上许多忙?
如今他同司马濯这关系,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但他们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君臣相宜的画面,对他们两个人来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等屋子里再次恢复空旷安静,玄空勉强将自己的身体支了起来,原本他是想看看自己身处的环境的,但没想到却看到了别的景象。
这床铺坐落在房间正中心,四周半点接触物都没有,唯有捆绑在上床柱的四条两指粗细的铁链绕其一周之后又延伸到了四面的墙壁上。不远处地面布满了暗色干涸血迹写下的字符,若非玄空的视力好,他都看不到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有这些东西。
吃力的辨认一番,玄空怔了一下,接着臂力不支重新躺回在了床上。
司马濯到底要做什么,怎么周围下的都是些封禁的符咒,就连墙壁上也有不少。
忽然间,玄空又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司马濯一直以为他是被贬才下凡的神仙。如此一来,这些东西和那些字符的用途就都有了解释了。
司马濯以为弄这些东西,他就不会被接引走了?
这些铁链和字符上面半分法力波动都没有,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玄空想勾唇一笑,但他到最后却仅仅只是闭上了眼。
凡起孽缘,终难开解。
——
御书房。
司马濯召集人来议事,共商赋税增减,讨论了半天,最后变成了沈良和刘青山的争论。
司马濯刚要做决断,那边闻忠小声的嘀咕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要是军师没有突然生病就好了。”就这点小事,根本不用浪费这么多时间。
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刘青山一滞,接着飞快的冲闻忠使眼色,这个时候提军师不是找死吗?
如今军师府宅上的管家传来消息,说是病情不宜探视,再联想皇上这么多年压抑的心意,刘青山就是用脚趾头想,他也能猜到军师应该是被皇上给藏起来了。再观皇上自登基以来都没有放晴的冷面,刘青山就知道直到现在他也没能得手。
不止是他,就连半路来的沈良恐怕也想到了什么,不然他也不会现在连提都不提一嘴。
果不其然,上首司马濯那里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断裂声,下一瞬沈良和刘青山两个知情的人飞快的低下了头。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司马濯并没有发怒,他只是快速将事情定下之后,就让他们退下了。
就在刘青山忍不住松了口气的时候,那边司马濯就开口了,“你留下。”
见沈良露出一个猫哭耗子的表情,刘青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垂手而立,等待吩咐。
很快,司马濯说出的话让他惊的下巴都合不上了。
“你去,给朕弄些不伤身体的催情药。”
知道这药是给谁用的,这边刘青山自然赶忙应下。
刘青山和闻忠是从一开始就跟在自己身边的,所以司马濯倒也没有隐瞒自己和玄空作赌的事。
刘青山听完,忽然抬起了头,他望着司马濯,张了张嘴,最后才憋出一句,“皇上……非他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