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要脸!
庵主气的已经无话可说了。
“既是如此,那么两位就赶紧去上香吧,老尼承担不起夫人违背誓愿的罪过,就不陪着了。还请二位拜完之后赶紧离开,莫要打搅我庵中弟子们的清修。”
板着脸说完,庵主转身就气腾腾地走了,当真是干脆利落!
夫妻俩对视一眼,真的就往堂上走去。
白衣庵的观音塑像很传神。
手托杨枝净瓶,脚踏祥云莲花,一双慈悲慧眼看天下悲欢,一副宽容心肠怜世间疾苦……就算是只为了来打探情况的夫妻俩都不由得折服在这尊庄严塑像下,双双跪倒在蒲团上叩头默祝。
焚香既毕,祷告也完,鱼鳞舞在墨微的搀扶下站起身来,目光随意地浏览着这庵堂景致。
四周有厚重的黄布幔子遮掩,将前堂和后退区隔开来。香案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香灰,旁边有一尊木鱼,上面搁着铜罄儿。
一切都很正常。
忽然,鱼鳞舞觉得某个暗处有道阴冷的目光在看自己,她迅速地看了过去。
那里没人,只有一根刻着楹联的圆柱,和厚厚的黄幔。
可鱼鳞舞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没错,她刚才就是感觉到有人在看她,而且是恶毒的眼神。
可是作怪,她一看过去,那像针一样扎人的感觉就不见了,等她移开视线,那感觉就又回来了!
这里绝对有古怪!
强忍着去掀开布幔查看一下的想法,鱼鳞舞招呼拓跋珪往外走。
那一直跟随在侧的女尼还以为他们要怎么胡闹,没想到人家拜完观音后真的就离开了,她站在那里傻呆呆地看了半晌,才自言自语:“难道真的是来拜拜的?是我多心了?”
“你没多心,我也不相信他们只是来拜菩萨!”有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冷冷地说。
女尼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着这人:“唉呀你怎么跑出来了?要是被人瞧见可就糟糕了!”
看了看对方遮着头脸的斗篷,轻嘘了口气,又催促对方赶紧回去。“其华,长老可是交代了,叫你安静地待在这儿别乱跑,你可不要连累我们。”
“放心,我自然不会连累你们。只是我来了这里好几天了,长老什么时候见我?我还等着问他夭夭去了哪里呢!”这个叫其华的女人冷声道。
“你别急嘛,长老事情多,而且还要注意安全,免得被人抓住首尾,你总得给他时间。”女尼说着,伸手推其华:“走吧走吧,别站在这里,太危险了,回屋子里去。”
其华跟着往回走。
女尼又问她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听你的话,好像认识他们?”
“岂止认识,还打过几次交道呢!”其华冷淡地说。“你可知他们是谁?他们就是大名鼎鼎的战威侯和慧夫人啊!”
“啊?原来就是他们?”女尼惊讶。
“没想到吧?其实我也没想到,他们在青羊城里那般行为,到了京城我只当会收敛些,谁想到竟然更加嚣张了!难道真的是因为失去了孩子,心急要求菩萨再赐一个吗?”
其华自言自语道,忽地冷笑一声:“就算是菩萨真的照顾你,让你有了孩子,我们也不会让你生下来!”
宁可错杀一千,也不错放一个!
鱼鳞舞,你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嫁错了人,嫁了不该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