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门里的人闪开了,可那门也清楚地发出一声碎裂声!
看来再加上一脚后,这门真的就会飞了!
门内的人没想到今天遇到个既浑又横的,生怕外面再上来一脚,急忙喊:“停!住手,不,住脚!我这就来开门!”
鱼鳞舞叹气:“你早这样多好,偏偏要让我们浪费力气,多亏啊!”
大门吱嘎一声打开,门内站着个青灰色袍服,头戴帽子的年轻女尼,正一脸怨念地瞪着门外两个破坏狂。
鱼鳞舞噗嗤一笑:“小师傅,咱们没欠你家的香油米面,你别拿那样的眼神看人,我胆小,会害怕呢!”
女尼冷冷地瞪她一眼,木着脸硬声硬气地招呼:“进来吧!”转身往里走,一边说:“我这就去找师父来,你们不要乱跑!”
她要不说最后一句什么事都没有,偏偏多了这句话,反而让鱼鳞舞非要“乱跑”起来。
“这白衣庵倒底有什么灵验的?咱们去瞧瞧!”
“夫人,人家刚才说了,不叫乱跑呢!”拓跋珪好心提醒。
“什么叫乱跑了?我就是随便看看不行么?它一个尼庵,又不是皇宫内苑,还不许人瞧了!我偏要乱跑能怎地?”鱼鳞舞耍横。
“行行行,你瞧,你只管瞧,为夫陪着你瞧吧!”拓跋珪狗腿地搀扶着她的胳膊,大摇大摆地四处溜达起来。
等到庵主匆匆赶来,夫妻俩已经将这七间房子的庵堂看了有五间,正朝着第六间肆虐过去。
“你们是谁?喂喂,站住,你们想干什么!”赶来的庵主第一眼就看见这让她惊慌恼火的一幕,慌不迭地大喊。
主人来了,夫妻俩也就不好再放肆了,要不然真的落个欺负出家人的名声就不好了。
夫妻俩变脸迅速。
“阿弥陀佛!”俩人同时对庵主点头念佛,一副虔诚样儿……这虚伪劲,鱼鳞舞自己都看不下去。
庵主脸似寒霜:“二位何人?因何不听我庵中弟子之言,执意要进白衣庵,甚至动粗毁我庵门?”
抬起冷眼看了看鱼鳞舞,冷然说道:“这位既然自称夫人,那么必是位官家娘子了。既是官家娘子,因何不懂道德礼法,在我庵门前肆意撒泼?老尼不才,却是要讨教一二。”
这庵主说话铿锵有力,毫无胆怯之意,若不是老九探知到这庵中诡异,只凭老尼这番话,拓跋珪和鱼鳞舞就要肃然起敬。
可惜,他们今天来就是为了闹事的,还会因为这番冠冕堂皇的话羞愧么?
鱼鳞舞嘻嘻一笑:“庵主先不要动气,本夫人也并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我夫妻二人向来听说这白衣庵供奉观音大士,所求甚是灵验,因此既然从这里路过,怎么能不进来参拜?
况且我曾发下誓愿,要见庙上香见佛就拜,既然遇见了这观音菩萨,又岂能因为小师傅怕麻烦不肯开门就避开?庵主,你是出家人,当知举头三尺有神明,这神佛是最不能欺的。本夫人也是没法,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说着,鱼鳞舞煞有介事地朝着庵主赔礼。
庵主被鱼鳞舞这话堵的开不了口!
人家说了,是因为发下了誓愿,不得不进来白衣庵,并不是非要闹。而且如果你早些干脆让人进来,人家也不会干砸门的混事,说起来还是你自己庵中弟子不好……
庵主鼻子都快气歪了——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简直就是抢她白衣庵的词夺她自己的理!
庵主不想跟鱼鳞舞多说话,把视线挪向一旁的拓跋珪。
“这位大人,不知您有何话说?”
“我?呵呵。”拓跋珪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呵呵笑了起来,然后说了一句让庵主差点吐血的话:“我都听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