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
温格尔的寻找让沙曼云的不满极速上升。
“脱掉。”
温格尔不愿意。
沙曼云就亲自上手,三两下把雄虫那件外套脱下来。水像是从袋子里被放出来一样,“会生病的。”他冰冷的肢体像是天然的降温器,抱着雄虫,和他互相依偎着融合彼此的体温。
温格尔想要掰开对方的手,怎么费力那只手都像是焊在自己腰上。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沙曼云,放、放开我。”
其他人都可以讲道理,唯独沙曼云不行。
不久前先写被杀死的恐惧再一次扑上来,撕咬温格尔的意志,他勉强维持住自己的表情,说道:“我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沙曼云相当没有自知之明。
他把温格尔抱在怀里,两个人看上去就像是耳鬓摩挲,但只要沙曼云乐意,他随便挑一只手来个肢体异化,变成尖刀就能轻而易举地扎破温格尔的脖子和腹部。
“阿莱席德亚不愿意教你知识。我教你。”沙曼云轻轻地说道:“不杀你。”他在说完之后停顿两秒,仿佛加载程序过慢,一个笑容才缓缓地露出。
温格尔看不见沙曼云的脸,脖子根却都是他说话时呼出的气。
冰冷、潮湿。
这种骨子里散发出的冷漠让温格尔平静下来,他问道:“阿莱席德亚知道了怎么办?”
“没事。”沙曼云说道。
温格尔很想说你们不是一个团体的吗?但随即,他意识到这句话根本没有必要说出口。阿莱席德亚表面上看是这个群体的掌握者,但和他同样具有武力并能为之对抗的人还有沙曼云。
他们两者之间,本就不会存在上下级的区别。
更不会有谁命令谁的事情。
沙曼云说道:“没必要打。”他将唇贴在温格尔温热的脖颈上,模仿者束巨的动作,刻意的热情同时带着属于他那一份医学生的严谨。
他从温格尔的耳后慢慢地往下走,一直到贴近锁骨的地方,才说道,“单独授课。”
这是肯定句,是命令式的话语。
温格尔想要用语言和态度拒绝沙曼云,但他感觉到沙曼云意图用牙齿摩挲自己的动脉时,他退缩了。
他不敢赌。
“好吧。”温格尔说道:“现在,我要去找嘉虹。”
沙曼云没有出声,他停止那种悄无声息地威胁,默默地松开了自己的手,跟在温格尔的背后。
他走路没有脚步声,有时候温格尔以为他已经消失了,却发现,沙曼云就在距离自己一步之远的地方静静地和自己对视。甚至他突然转身,会和沙曼云鼻尖对鼻尖的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