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一勺肉馅儿放进擀好的面皮里,包严实后用手团的圆圆的,然后稍稍按扁一点,一个像模像样的小月饼就做好了。
如法炮制,再包下一个,饼皮要用完,剩下的肉馅儿留着炒菜吃、炸丸子都行。
没有烤箱,包好的小月饼需得小火慢烙,里面的肉馅儿才能熟透。
梁云山坐在灶台边小心烧着火,就放了两三根细柴,还要保持火不灭。
陶成玉往锅里刷了一层油,把小月饼放进去慢慢的烙,一次能放四个,面点遇热会稍稍鼓起来,还要用铲子再给压平按扁了,压平了才能受热均匀。
等一边烙得微黄喷香时翻个面儿,再烙另一边,直到两面焦黄时,就可以盛出来了。
陶成玉一边忍着烫,吹着手,一边掰开一个看看,嗯,不错,中间的肉馅儿熟了。
他咬了一口,饼皮酥脆,肉馅儿鲜嫩,热腾腾的咸香中带着一丝甜味儿,好吃。
见梁云山正烧着火,手脏,他把剩下的半个吹了吹,塞到他嘴里,“你也尝尝。”
梁云山鼓起腮帮子嚼了嚼,点点头,“嗯,香,好吃。”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做的。”陶成玉得意起来,有点颜色就想开染坊。
结果等他把手里的吃完了,锅里的翻得慢了些,有一个糊了边,唉,大意失荆州。
看着他懊恼的神色,梁云山闷声笑了起来,让你得意。
“笑什么!”陶成玉佯怒道,“烧你的火去。”
但他气鼓鼓的粉白脸颊毫无震慑力,被热气熏得带上一点红意,头发上还沾着一点面粉。
梁云山仍是笑个不停,哎,怎么会这么可爱,这么可爱的人竟然还是他的,真是何其有幸,上辈子他一定救过全村的人,不,全镇的人。
起码用了半个多时辰,才把这一盘子月饼烙完,每人趁热吃了两个,权当做午饭了。
陶成玉还赏给了阿黄一个,人团圆狗也要团圆。
下午还要杀鸡,昨晚留的两只鸡,早上被村里的大婶买走了一只,剩下的一只不知道为什么关它,还在愤怒地啄着笼子。
陶成玉拿着刀走近它,“小鸡啊小鸡,对不住了,生为一道菜,上餐桌就是你最好的宿命,总比被黄鼠狼捉去了好吧。”
见笼子被掀开,这杂毛公鸡竟然扑棱着翅膀,往他面上撞过来,但脚被绑住,飞得不利索,被陶成玉一刀背拍了回去。
“好家伙!还挺凶。”
梁云山过来接过刀,笑道,“我来吧,它可能看人下菜碟,觉着你好欺负。”
“切!我看起来好欺负?它是瞎了狗眼吧。”陶成玉愤愤不平。
阿黄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心道我脸上的才是狗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