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车,她噼哩咕噜的翻开包,从一个丝绒质的袋里揪出那只瓷罐,小巧精致的青花瓷,上边的点缀色深蓝深蓝,瓷罐的两边耳朵做得最是精巧。
秦峰也就一眼,眸中是藏不住的欢心。
“品相算是极品了。”
秦阮:“这次他来不了,这是给你的赔罪礼。”
知女莫过父。
秦峰深知她不是那种吃嗟来之食的性子。
这只瓷罐不管是送与谁手上,怕都是蒋厅南的一片真心诚意。
秦阮将瓷罐原封放回去:“您就放心,说不定等哪天他有空偷偷就过来了。”
跟陈时锦结婚的第三年。
秦峰东凑西凑,加上单位给的福利顺手买了套老小区的两居室。
占地不大,胜在采光朝向优势。
秦峰也就一直一个人独住在那。
周边的人能搬的搬走,翻新的翻新,就他那栋楼维持原样。
唯有的改变是前院搭宽了些,做了个花棚外景。
有一年秦峰出任务把腿摔坏了,上边领导寻思给他安排个悠闲的差事,调去警院教学生,赵轻泽这都是他教出来的第好几届了,清清秀秀一小伙子。
进门就跟上跟下,热络得很,张口闭口喊她秦姐。
“秦姐,这是老师新收的茶,你试试味,老好喝了。”
“秦姐,这个你要不要吃?”
“秦姐,你这箱子别放这,晚点卡皮回来得给你叼没咯。”
秦阮挑了句重点:“卡皮是谁啊?”
赵轻泽边往里放行李,咧嘴笑道:“秦老师养的狗,一只本土的五红犬,老肥实了,待会你就……”
说啥来啥。
她只见脚边滴溜溜窜进来一只砖红色的影子。
那狗生得浑身红毛,舌头鼻子皆是一片土红色,吐着红舌。
赵轻泽不知道的是……秦阮打小怕狗。
她愣在那不敢动,眼神集聚着慌乱,脚底跟绑了几千斤秤砣迈不开。
赵轻泽一把抱起,狗往他怀里使劲儿的钻蹭。
“那个……你能不能把它抱远点?”
秦阮吓得脸色煞白,说话声发颤。
赵轻泽一只手撸着狗腿,任由狗在他脸上舔:“秦姐,你不会是怕狗吧?”
她不停吞唾沫,嘴里都快砸吧干了,生生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