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云差点被气出内伤,咬牙切齿地提醒尖脸士兵道:我来正白营是为了建功立业,我不会听你的蛊惑,请吧!”
“哦,对对对,我来正白营是为了建功立业,我不会听你的蛊惑,请吧”尖脸小兵义愤填膺地说完后,扭头就走,吱溜地跑出了营帐,连最后拿草药的程序也没走。
望着小兵的背影,郝云阴测测的脸,都快滴出水来,堂堂一个正白营竟然用如此低俗的手段对付他一个小卒子,简直不能忍。
一个个的想把我赶出去,门儿都没有,你们让我不痛快,你们也别想痛快,咦等等,我本来就想溜,还跟他们折腾个什么劲啊,顿时,郝云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昨天他想利用葛老帮忙寻找碧霄的下落,没能得逞,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脱离正白营,找碧霄,找尸体才是正事。
“唉,葛老,看来正白营容不下我,我还是走吧,多谢您老这两日的收留”郝云埋着头,假装一脸苦恼地说道。
“说起来也怪我,放心,我一定帮你出气”葛老有些过意不去道。
“为了我一个小卒,跟一众将士闹矛盾不值当,您的好意我心领了”郝云赶忙真诚的摆手拒绝,您老千万别帮,任由我自生自灭就好。
“不碍事,不碍事”郝云越是真诚,葛老越是过意不去,觉得是他坑了郝云,说着,葛老扭头向营帐外高声呵斥道,“外面有没有个喘气的,回去告诉童三战,别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否则,以后受了伤就自己忍着”
“葛老,我去意已绝,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咱们后会有期吧”郝云眼角直抽抽,干嘛呀,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么?
虽然葛老替他撑腰挺感动的,但他实在没法再待下去,原因有两点,其一,他已经把正白营的校尉们得罪了不少,以后难免会被穿小鞋,其二,他心里有股无比厚重的预感,成人尸体对他至关重要,只是他暂时还没发现什么而已。
“可是,你想走也走不了啊,你没军功相抵,擅自离开的话,会被通缉的”
“还有这事儿?”郝云彻底懵逼了,不过,随后他想了想,葛老说的也对,军队不是茶馆酒店,要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军队还有什么纪律性可言。
“葛老,无妨,我准了”这时,一身紫袍,腰跨金玉腰带的光头童三战走了进来,他在外面也是听了一会,一听郝云要走,心里瞬间乐出了花。
“放屁,正白营是你家的?什么时候你童三战有资格改太祖皇帝定下的铁律?”葛老脸色一沉,对着童三战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看样子是动了真火。
“可是,葛老,我派人查过了,他不是咱正白营之人,劝他离去不算坏规矩吧”没想到葛老会对军队的律法如此熟悉,连忙解释,生怕惹葛老怪罪。
“他穿着秦国的军服便是秦国士兵,你一个堂堂正三品统领的心胸,难道就容不下一个小小的营兵吗?”
童三战的脸顿时涨成猪肝色,双拳握得直发白,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骂他心胸狭隘,想他童三战领军十余年,大小战役不计其数,连自己生死都看得很淡,何来心胸狭小一说,他感觉无比伤自尊,若是换了旁人,他肯定会立马动手撕烂那人的嘴,可是面对葛老,他却生不起半点脾气,哪怕葛老是一副佝偻的小老头的样子。
“好,从今以后他就是正白营士兵,我也会一视同仁”好半响后,童三战转过头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报上你的名字,我会亲自为你登记花名册”
“我叫郝云”
“葛老,末将告退”期间,童三战连看都没看郝云一眼,只见他跟葛老拱了拱手,迈着虎步走出了营帐。
郝云心里直发苦,那童三战临走前的眼神冰冷无比,感觉牙根儿都快咬碎了,肯定是被彻底恨上了,说是一视同仁,说不定哪天就被派去送死,虽然他能力非凡,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个万一呢。
明的不行,只能来暗的,得找个晚上,瞒过守卫偷偷溜出去,郝云已经悄然下定了决心。
见郝云再发呆,葛老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你就安心呆着正白营吧,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你看,这问题不都解决了吗,继续给我出主意,撬人才是正事”
说完,葛老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走到一边,兴致勃勃地捣鼓那些草药。
望着葛老的背影,郝云心里直发酸,“确实解决了,也把人彻底得罪了,不仅得罪了小鬼,还得罪了阎王,要是不趁早溜,这以后的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