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啖髓意有所指地看他一眼。
“你不想?”
竭溺明白她是在说自己对白羽遥的心思,忙道。
“你是想让尊主扒了我的皮吗?就算没那人护他,他也是太子,是天帝唯一的儿子。不像凌墨安,一介凡人奈你不得。”
他想了想,又说。
“但也不一定。你要是把凌墨安睡了,白羽遥指定发疯。他不好,咱们谁也别想好。”
啖髓袖子一甩,倒像豁出去了。
“能不好到哪儿去?顶多就是再死一回。天下男人都一个样,有些变成太监也断不了那点儿心思,谁能阻止我重聚肉身?”
“你在没遇到白羽遥前,不也是三天两头便重来一次?况且此番还赶上了他神力尽失的好时机。牡丹花下死,你说值不值?”
不愧是色|欲魔。实话中掺杂诱惑,听着确实让人心动。可。。。
“算了。我还等着完成尊主交代的,收集仙界魂魄的任务呢。这是大事,若耽搁,我重来多少遍都没好果子吃。”
啖髓道。
“那你回去吧。我没任务,我不怕。”
说完,她便铁了心要走。谁料最后关头,竭溺又一把将她拉住,改口道。
“我觉得这种事你一个人玩还差点意思。我陪你。”
堕念难控。明知不得善终,偏也不选那条安稳的路。
啖髓沉默看他。就见竭溺笑得邪气,说。
“吃不着,摸两把也解馋啊。”
谁都没想到竭溺和啖髄还会回来。
那边,槐序在暗处确定白羽遥安全了后,便匆匆往一家客栈赶。
他同吴寒来平岚城的途中,又遇见了几位临江子弟。双方碰上时,对面明显愣了。
他们所用的招数与汤、武弟子不同,也不想杀吴寒,只是要把他捉回去。即未出杀招,那槐序动手就显得欺负人了,便交由吴寒自行处理。
原本论武功和修为,吴寒在门派里属佼佼者,对付几人绰绰有余。
可岂料他那颗心就跟软棉花似的。对方不下死手,他便更不舍得下手。刀剑无眼,胳膊终是被划了一道。
给槐序气的啊。
吴寒还笑,说其中几个人和他关系还行,别非你死我活。
得!可算知道他当初那些内伤都是怎么受的了。
多次前车之鉴,让槐序一到平岚城,就坚定地给吴寒塞客栈里,不许他出门。
这会儿得见白羽遥处危机暂解,槐序也就不跟着外甥,看俩人甜蜜了——
“墨安,你为何要在台词里那么说自己啊?什么文不成武不就的,万影都没敢背。”
凌墨安同他十指相扣,道。
“与兄长和羽遥相比,我文不成武不就,难道不是事实?”
白羽遥没接话。他不喜欢凌墨安妄自菲薄。
眼前灯火寥寥。凌墨安忽有丝惆怅,说。
“自小听兄长的一句‘天塌下来,哥都给你顶着’我便玩到没边儿了。连与元老结识,都是因为我偶然把蹴鞠踢到了他脚边。”
“那个时候我万事不愁。想着反正又不需我来继承大统,就各种逃学,溜出宫去听说书、买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