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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掌管着全国的疆土田地、人口户籍、商农赋税、百官俸禄,以及一切财政的收支。也就是说,无论是行军打仗,欲添粮增马,还是兴修建筑,像贯通水利。”
“天下所用的银钱,皆要经户部之手。”
白羽遥震惊到双唇难合,道。
“国、国库在他手里?”
凌墨安笑了声。
“那倒不至于。哥哥亲掌六部,内阁还有首辅,怎可能将景夏命脉交由一人之手。”
白羽遥紧跟说。
“那也够吓人的了。作战的钱都要户部出,一旦他勾连别官做些手脚,可不是件小事。”
“羽遥说的没错。”
凌墨安言。
“柳晟章为了心中大计,谨小慎微布置数年。就算要勾结买通,也一定会从兵部的官员入手。但事有利弊。他在银两上‘查缺补漏’功夫了得,却也架不住烤着他的火,越烧越旺啊。”
白羽遥顺着凌墨安的视线,看向葛余山的卷宗。
他想了片刻,道。
“平岚城水利修建的银两是户部拨的。如今有人中饱私囊,不但使账目难平,还被圣上和王爷死死盯着。”
“这风险太大,稍不留神就会卷进自身,若再惹急了圣上,下旨严查户部账本,他难保不会暴露通敌祸端。”
“所以都不用竭溺去找,柳晟章就会主动派人过来。因为,没人会比他更想查清水利的烂账,平息风声了。”
凌墨安点点头,讽刺说。
“人心向背。叛国者,却成了这朝中最急着让贪官认罪伏法的人。他都快恨死李盛了。”
白羽遥生气,双手抱胸。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言谈不对,但凌墨安看白羽遥这样,情不自禁就笑了。
“羽遥不气。”
他将人揽进怀里。
“我们暂不提朝事了,商量下对付竭溺的计划吧。葛余山将至,竭溺若想让我们措手不及,就定会尽快行动。”
“对了。柏宁大人呢?”
白羽遥回。
“去找我师尊了。自他发现悬音笛被融进了茕茕身体里后,就向我师尊提说想要些无法让茕茕化形的东西。”
“不然,竭溺总是让茕茕变回兔子形态逃跑,太难跟难救了。”
他说完这话没多久,柏宁便回来了。
下午不见太阳。
柏宁瞧着凌墨安不住安抚怏怏不乐的白羽遥,心里没有一丝悔意。
他知道离钰不让白羽遥插手人魔事。但在宋辉阳家遇到白羽遥的当夜,他还是对离钰禀报了实情。
那时离钰一阵沉默,没说什么。
今天却借着给柏宁神物之机,让柏宁给白羽遥带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