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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安叹气,将猫放在床上。听白羽遥说。
“我还以为墨安要早上才能回来呢。”
凌墨安揉着他的发,道。
“答应过羽遥会尽早,就一定尽早。”
白羽遥笑得甜,忽又想起外间炉子上还温着燕窝羹呢,忙下床去拿。
“这是我睡前叫人炖的,才好不久。”
他捧着碗递给凌墨安,说。
“墨安快些吃了,然后睡觉吧。”
凌墨安接过,忧虑问。
“羽遥怎睡得那么晚?”
白羽遥眼珠一转,找了个由头。
“都怪寻梅。它打呼噜,害得我睡不着,我不让它上床了,我要墨安抱。”
寻梅路过。
“喵?!?!”
凌墨安差点被“燕窝”呛到,旋即几口吃完,放碗时玩笑说。
“羽遥的宠幸这般来去匆匆,让我很是惶恐啊。”
白羽遥已经开始脱凌墨安衣服了,道。
“这担心真是多余。”
深夜万籁俱静。白羽遥和凌墨安相拥而眠很快睡沉,醒来已近午时。
俩人麻利收拾好自己。没过多久,卫太守便派下属将查到的考生卷宗送来了。
姓名同画像一对,准不会错。
凌墨安率先翻看几眼,继而把东西一一摆在桌案上,说。
“羽遥猜猜,竭溺会对谁下手呢?”
白羽遥的视线慢慢碾过,最后笃定指了指中间那份。
“他。”
凌墨安心头微动,问。
“为何如此认为?”
白羽遥徐徐做解。
“竭溺利用宋辉阳来刺激我的阴谋被迫中断,既一次不成,使我有了心理准备,必然不会再重施旧计。”
“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依他的个性,若不能让我因宋辉阳的悲惨而痛苦,便定要令别人因我而变得悲惨痛苦。”
他看向案卷,继续道。
“竭溺报复他们,目的仅是想看我痛心疾首。如果他们真的家破人亡、生不如死,就全怨我当初救了他们,这比伤我杀我痛快。”
凌墨安适时接话。
“但还有更为痛快的。”
“没错。”
白羽遥身体转正,道。
“以我为由,那仅害一人他必觉得不够。他要利用我所救之人,去牵连更多的无辜者,数量越多越好,下场越惨越好。”
“这一点,普通百姓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