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猛地一转身,随手一鞭子打的还没反应过来的校尉惨叫一声。
“死玩意,你打谁不行,打我兄弟!你活够了?你看打的都不成人样了!我抽死你个死丘八”少年边说边猛地用鞭子抽这个校尉。
校尉被马鞭抽的到处躲闪直蹦,嘴里喊道,“少主,我不知道他是你哥呀,不知道呀!”
看着眼前的一个挥鞭子,一个乱蹦的场景,地上的男孩子停止了哭泣,愣愣着看着,最后又哭着喊道“别抽了,死厉末,赶紧去报厉大叔,要出大事了,田子礼要造反。
听到男孩子的哭喊声,被叫做厉末的少年立即停住了手里的鞭子,扭头惊楞地看着地上的妫尉。
片刻后,随即跺着脚,大喊道““都死人呀,都楞的等死呀?赶紧抬我哥进去,快点,快抬进去见我爹!”
这个校尉赶紧扶正了蹦歪的头盔,慌忙和几个军士抬起地上的妫尉,四仰八叉地把他抬进了府去。
此时,府内后院正堂中,勋武前锋正都督厉熊正和一个穿着六品文官服饰,蒙着面纱,看上去瘦弱且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说着话。
这个年轻的男子巍然端坐在案几前,眼睛有意无意地看着案几上,一个蒙着皮套,长约半丈的物件,他单手扶案,侧耳听着垂首侧立,神情恭敬的厉熊低声禀报着事情。
突然,门外一阵嘈杂从远及近,嘈杂声中还夹带着哭喊和咒骂的声响。
清秀文官模样的人闻声后,轻轻地皱了一下眉,眼神落到了门上。
厉熊看到这个年轻人的神态,果字脸型上顿时剑眉倒立,怒意呈现。
他刚想呵斥道,就听见门被咣当一声撞开了,几个军士抬着一个四仰八叉的人闯进了屋里,随即,一个带着慌张神情的少年也跟了进来。
厉熊顿时被气的鼻子都歪了,大喝一声,“逆子,你们干什么?如此强行闯进来?”
“爹,妫大叔殁了,妫尉哥前来报信,他说下营的田子礼要谋反!”后闯进来的少年也不管厉熊的喝斥声,旁若无人急着大喊道。
这个少年的话,顿时将厉熊原本的怒气直接惊的四飞消散,厉熊当时就被惊愣了!
案几前,原本巍然坐着的清秀年轻男子,也被惊的刷地站了起来,脸色顿时阴晴不定。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厉熊猛地回过神来,连忙急问道。
“让妫尉哥告诉你吧!”少年抹着眼泪指着地上的人说道。
厉熊快步走到跟前,眼眉寒光乍现,手一摆,几个军士赶紧抱拳后,快步退出了房门。
见人退出后,厉熊赶紧半蹲着身子,扶起满脸青肿,浑身脏污的少年,颤声问道,“尉子,厉叔在此,你赶紧告诉我怎么回事?”
看着眼前的厉熊,妫尉抽泣着哭喊道,“厉叔,我父亲为给厉叔示警,被自己随从豹韬郎莴敳所杀,这个叛贼已被田子礼所买通,田子礼图谋今夜要劫持景思王高浟,劫财杀人,意图谋反!厉叔,赶紧快,阻止田子礼!”
“啊!”厉熊听到此时,顿时被震惊!
此时,那个蒙着面纱的年轻人,已听清了少年全部的话,一把抓起了案几上那个物件,清秀的眉间已是杀机浓浓,细眉挑峻。
不一会,几十个身穿甲胄的军士,策马疾驰冲出了勋武前锋正都督府。
随即,一声声的金镝声急促响起,刺耳瘆人的鸣响声传向了不远处的军营,半盏茶后,无数披着甲胄的骑兵倾巢而出,成群结队地冲出了军营。
马嘶叫,蹄声急,如大地动一般,滚滚响起,震人心神,黑压压的骑兵像乌云一样,在落日余晖中,向着彭城黑压压地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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