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尘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有时候还真是搞不懂这丫头心里想的什么。
终究,那些离谱的议论,他还是听不下去了。
“诸位仅凭旁人的一面之词,便强加这些罪名到将军夫人身上,不觉得牵强吗?”
江别尘冷冷扫过好事的众人,“治病救人是鬼医的事,看不了,或不想看,也该是由我决定。”
瞧着江别尘,众人面面相觑,沉默了下来。
“鬼医。”
一旁许久未说话沈鹤辞突然开了口,“你算什么鬼医,病都治不了,就你也配叫鬼医?骗子,都是骗子。”
心心念念的期待破灭,沈鹤辞比陆锦瑶还要崩溃。
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
双目猩红,双手紧攥着轮椅,手背青筋暴起。
恶狠狠地瞪着江别尘,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也是,一个身负残疾的人一次次被人这般给予希望,又打破希望,任凭是谁也是承受不住的。
“我的儿啊。”
周氏见状心疼不已,生怕沈鹤辞一口气上不来,吓地急忙上前安慰。
瞧着沈鹤辞此刻近乎癫狂的样子,陆挽棠想起前世帮他治腿时,他也曾这般歇斯底里地发过疯。
那时他一次次站不起来,便一次次想要放弃。
还是她次次好声好气地安慰,陪伴,鼓励他,给他希望。
然而最后,却成了她的催命符……
陆挽棠垂下眸子嘲讽地笑了一声。
摘星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奇怪,怎么总觉得小姐如今怪怪的。
她正要问,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口传了来。
“他自然不该称做鬼医。”
众人齐齐回过头去。
只见孟氏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陆挽棠眸光一亮。
好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