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挽棠笑了笑:“我们虽是旧识,可也没有左右他决定的本事。难不成妹妹同旁人认识了,便能决定人家的事情?”
“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
陆锦瑶已经完全不顾形象,痛哭流涕地指着江别尘,“你让我父亲施粥,还说施粥后会就帮我夫君看病,如今我们都照做了,你却又出尔反尔,你怎么能这样!”
一句话出口,满场哗然。
“啊,这施粥是鬼医的意思的啊。”
“我还真当这陆大人对待亡妻情深义重,对待百姓宅心仁厚呢,原来也是为了一己之私啊。”
“哎,你们说这算不算欺君之罪呢?”
众人议论纷纷。
陆如璋早已是面色铁青,恨不得冲上去把陆锦瑶这个不成器的嘴给她堵上。
永定侯和周氏也是一脸气愤。
尤其是周氏。
她气冲冲地上前质问:“鬼医,都说医者仁心,我们不过也就是想替儿子治病罢了,你先前分明答应了,如今又为何要这般戏耍我们呢?”
江别尘面不改色地反问,“我是答应了帮令郎看诊,却未说这病我一定能治,如何能是戏耍呢?”
周氏倒是一时语塞。
具体如何她也不清楚,只能再度将目光看向陆锦瑶。
“你能治,你一定能治的。”
陆锦瑶扑上去抓住陆挽棠的衣袖,“姐姐,从前的诸多事情是我不对,是我的错,但求求你看在咱们血缘亲情的份上,救救我夫君吧。”
虽说众人对陆如璋施粥一事看了笑话。
可眼瞧着的陆锦瑶这般声泪俱下的恳求,终究也是于心不忍。
有好事者更是直接开了口。
“这一家人哪儿有什么隔夜仇啊,这种事情能让一分还是让一分吧。”
“就是啊,治病救人乃是善事,不可如此阻拦的。”
“都说陆家大小姐心思澄明,最是良善,怎可如此戏弄旁人?”
议论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
江别尘见此情形,有些担忧地看向了陆挽棠。
却见陆挽棠仍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甚至还冲他暗戳戳地吐了吐舌头。
显然,这些话她压根儿没听进去。
甚至还没有要回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