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办法。”顾星泽一局游戏结束,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晚姐失眠的时候,她不折腾别人,就得折腾咱们。朋友,你想体会一下晚姐砂锅大的拳头的威力吗?”
下属把头摇得像波浪鼓:“唔唔唔不想!”
顾星泽想了想,去倒了杯冰水,径直朝暗室走去。
暗室的门打开,铺面而来的血腥气几乎令人窒息,哪怕顾星泽见惯了死亡和血腥,依然步伐顿了下。
“晚姐,喝杯水休息一下嘛。”
他迈步避开地上的血,朝时晚走去。
时晚翘着二郎腿坐在折叠椅上,指间把玩着细如牛毛的银针,在她对面的墙根处,一个男人脚腕被铐着。
无人对他严刑拷打,但他却似被什么东西折磨的生不如死般,发出痛不欲生的惨叫声。
时晚眼神薄凉,整个人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冷漠。
见她这副样子,顾星泽心里也打突。
也不知道谁惹了他家晚姐不高兴。
他这么想着,脑子一抽就这么问了。
时晚指尖一顿,银针不小心扎破指腹,一滴血无声地滴落在地。
她脸上表情凝滞了一瞬,也忍不住想,是啊,谁惹她了?
没人惹她,
不过就是陆瑾寒晚上那一瞬间的表情,让她想起了一些充满了血腥残酷的往事。
她接过水杯,一口饮尽。
冰冷的水灌入喉咙,透心凉。
瞬间令她冷静下来。
时晚心里轻叹了口气,起身往外走。
顾星泽亦步亦趋地跟上。
“我来京城多久了?”
顾星泽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样问,还是如实回答:“从初春到现在,四五个月了吧。”
“都四五个月了。”时晚喃喃,“才抓到庄家姐弟这两个小喽喽,太慢了,我有点等不及了。”
顾星泽忙说:“不慢了,咱们之前连他们的行踪都摸不着呢。”
时晚猝然失笑:“你真会安慰人。”
她笑得叫人毛骨悚然,顾星泽下意识搓了搓脖子后面的鸡皮疙瘩。
说话间两人已经离开地下室,时晚被夜风一吹,不免觉得自己好笑。
怎么就被陆瑾寒一个表情,搅得心神不宁了呢。
“陪我走走吧。”时晚径自走向黑暗的道路,顾星泽不明所以,但二话不说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