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也就只比陆瑾晏大两岁而已,她却把陆瑾晏当小孩子一样照看着,才十九岁,却已经是能够独挡一面的大人了。
不知道这些年她都经历了些什么……
思及此,陆瑾寒心尖尖上一麻,像是尖针扎了一下。
“晚晚。”
时晚有点走神,嗯了一声,尾音上扬,应得心不在焉。
气氛有些不对。
时晚很快意识到这一点,眸子里那些散乱的情绪像被风吹过,散得一干二净。
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个会在乎别人想法的人,但陆瑾寒此时给她一种不妙的感觉。
就像以前的卫校长,天天拉着个脸,盯着她叹气。
然后时而蹦出一句’你命怎么这么苦‘之类的话。
叫人头皮发麻!
时晚很不希望这种话从陆瑾寒口中说出来,不论承认不承认,她至今和陆瑾寒之间,依然划分的很清楚,楚河汉界,不越雷池。
就像她不会去问陆瑾寒的过往,她也不想陆瑾寒来问她。
哪怕是出自关心。
她习惯了独来独往,旁人过分的关心,反倒会令她感到排斥和不安。
陆瑾寒在路口停下车等红灯,点开手机:“要吃宵夜么,我让孙姨提前准备。”
时晚松了口气:“随便弄点粥吧。”
——
两人回到家时,孙姨已经炖好了粥。
时晚吃过之后,径自上楼。
躺在床上快要睡过去时,她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
迷迷糊糊间她往旁边摸去,随即双眸在黑暗里睁开。
之前陆瑾寒厚颜无耻地说要霸占她的房间和床,两人同床共枕了几天,不知道从哪天开始,陆瑾寒又睡回他自己的房间了。
时晚重新闭上眼。
半个小时后,她猛然坐起身。
而后翻窗下楼,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别墅。
深夜的半山腰别墅里,时不时响起一些动静。
惨叫声从地下室最里面的暗室里传来,顾星泽靠在墙边玩游戏,旁边的下属担忧地问:“晚姐大半夜过来亲自审人,真的正常吗?”
顾星泽掏了掏耳朵,似乎嫌那惨叫声太吵:“不正常。”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