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先前太注重她的感受,她的快乐,生怕惹她不快,不喜,因而一直循规蹈矩,舍不得重了,舍不得说那些床帏间的混账话,更舍不得玩些花样。
所以,才叫她如此冷淡吗?
虽然她不答话,但他已经得到了答案,也得到了允肯,因而抬起手,用力的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开始行使自己作为丈夫的权利。
“其实……我学了很多……”
毫无节制,毫无顾忌的,行使着权利。
他一边吻她,一边说着往日绝对难以启齿的胡话,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抚平他心里的燥热。
他不知疲倦,一夜过去,她已经被他索求无度,浑身酥软,快要晕过去了。
陆温眼眸湿润,到最后,已经忍不住浑身颤栗:“你说过,不可以……也不会强迫我的。”
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招数,连她这般浸润在花街柳巷里的女子都抵挡不住。
他的目光像林野间的凶兽,一寸寸将她剥夺,吞噬了个干净:“云儿,相信我,最后一次。”
她后退两步,呜呜咽咽的说:“不可以,不可以。”
她被他哄骗着,说了太多太多的最后一次了。
他再一次逼近她,一双剔透的眸染上了靡艳之色:“最后一次,换你欺负我,好不好?”
她心跳如鼓,软下心防:“真……真的?最后一次,你就乖乖让我睡觉?”
“嗯。”他抬眸,“我发誓。”
“那……”她不满的撅着嘴,眼珠滴溜溜一转,“我……得惩罚你。”
“好。”
“你……”陆温将衣襟拢回身上,开始反击,“我要你跪在地上同我说话。”
谢行湛:“……”
他顿了顿,默默披衣起身。
尊严,能当饭吃吗?
他已经为她哭了许多次,死了许多次,只是跪她一跪,算得了什么?
陆温又道:“不许披衣。”
他默了默,想起初识之时,她被宋兰亭当作奴婢赐给了他,而她正是浑身光裸,端端正正跪在他的塌前,哀哀凄凄的求他垂怜。
这是……报复么?
换作被旁人这般羞辱,他早已将人拉出去痛打八十大板了。
只是面对她,他不仅没有觉得不开心,反而有些……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的期待。
他思及此处,涨红了脸,半是羞涩半是愧疚,只着了素色的寝衣,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将头埋了下去,恭顺又柔和。
像一团软绵的云,任她揉捏,任她欺辱。
陆温默不作声,只是挑着眉头,凝视着他。
她突然有了个报复回去的法子。
她赤着脚,下了榻,拿了一根雪白的丝绫,将他的眼睛蒙住。
谢行湛微微一顿,好在他做惯了瞎子,并不觉得这眼睛蒙与不蒙,与他会有什么变化。
而后,陆温用莹白的脚背,轻轻挑起了他的下巴:“过来些。”
“好。”他嗓音柔靡。
谢行湛并拢双膝,缓缓挪上榻前的红木脚踏,那脚踏是黄花梨所制,长约二尺,中间刻了并蒂莲纹的样式。
脚踏之上,内口空,两头留转,亦有摩擦脚心涌泉穴位等凸起滚动之物。
他跪于此,难免觉得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