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圭怔了怔,但还是小心翼翼道:“我真的没有。”
宋集薪继续追问道:“你为何对陈长寿如此忌惮?”
稚圭想了想,反问道:“公子,你为何忌惮陈长寿?!”
宋集薪说道:“你是有多不知,这个陈长寿,还没离开泥瓶巷的时候,就是这里的一霸。”
稚圭轻笑道:“原来如此,难怪我在此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王霸之气。”
宋集薪摇摇头:“哎,看来你是真的病了,你好好休息吧,要是有什么问题,记得叫我。”
稚圭有点失魂落魄的点点头。
宋集薪从床上站起身,走出了稚圭的屋子,脸上带着一丝的担忧,他不清楚自已的这个婢女,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他清楚。
稚圭肯定又去偷听自已隔壁的邻居陈长寿和陈平安了。
可是到底是什么让稚圭如此的惊恐呢?
宋集薪本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知道。
就算是他现在问,稚圭未必会回答他。
两人说不定还会陷入僵局。
因此他没有问。
而是摇摇头,走出了稚圭的屋子。
只是走到门口时,还是说了一句:“稚圭,以后还是不要去陈长寿他们家听墙根了。”
稚圭神情怔了怔,有些疑惑的望着宋集薪,点点头道:“公子,我知道了。”
她没有否定。
宋集薪此刻的心里就更加的相信。
稚圭肯定是听到了什么,或者是看到了什么,才会让他如此的恐惧。
不然以稚圭的性格,没有什么可以让她觉得害怕。
宋集薪走出屋子,顺带还关上了门。
稚圭坐在凳子上。
但是下一刻。
他就蹲在了门口,背贴着门,慢慢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膝盖,头埋在膝盖之间。
发出了古怪的声音。
似乎在哭泣。
但又不像。
若是此刻见到这一幕,定然会被这场景吓一跳。
不多时。
稚圭兀自抬起头,脸上恢复了平常的笑容。
她喃喃道:“我终于知道了,知道了。”
“原来陈长寿也是个短命鬼。”
“他,他就要死了。果然,泥腿子就是泥腿子,怎么可能站得起来,怎么可能,哈哈哈……”
稚圭走到了床边,合一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