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及,陈长寿微微一笑道:“我没事,就是有点感慨。”
陈平安以为他说的是刘羡阳,便是笑着道:“你是说刘羡阳啊?”
陈长寿笑着道:“伱这个朋友不错。”
陈平安咧嘴笑道:“刘羡阳与我,算是不打不相识,我算是救了他,他每次说话,都不着调,喜欢炫耀,但是对人讲义气,热情似火。”
陈长寿点点头。
陈平安说道:“大哥,伱要是困了就去休息吧,我要复习一下今天齐先生教我们的知识。”
陈长寿笑着道:“好。”
“你做伱的,我在坐会儿。”
“……”
陈平安坐在一盏青灯下,他除了上学,还是继续给小镇的人送信。
私塾一般是上午学习,下午就没有事,这时候就是陈平安去送信的时间。
陈长寿让他不用去送信了,但是陈平安说要是突然不送了,他还有点不习惯。
听到陈平安这么说,陈长寿没有继续说什么。
遵循了陈平安的意愿。
陈长寿见陈平安走进屋里,他坐在院中,手中多出一柄飞剑。
飞剑是从他的手心里渐渐浮现,刚开始还带着些殷红的鲜血,但很快就消失了。
变成了现在一柄小巧的黝黑小剑。
入手冰凉。
陈长寿将飞剑在手中把玩。
良久。
他目光中闪过一丝寒意。
下一刻。
隔壁宋集薪家的院子里,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屋门关闭的声音。
那是宋集薪家的婢女稚圭。
她刚刚进屋,没有盏灯,就蹲在漆黑的屋里,蹲在墙角,抱紧双膝,身体瑟瑟发抖。
“稚圭,你怎么了?”
正在这时,屋里的灯突然亮了。
稚圭一惊。
但是坐在她床上的,正是他的主子宋集薪。
“公子,我没事。”
稚圭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
她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和颤抖。
宋集薪冷道:“刚才我看到你蹲在墙角。”
稚圭眉头紧蹙,幽幽道:“公子,我真没事。”
“可能是受了风寒,休息一晚就没事了。”
“……只是今晚我不能照顾公子了。”
宋集薪半信半疑,凝视着婢女稚圭,淡然开口道:“稚圭,你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