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地想:“是自己多虑了。”苦笑笑,脱光了,跐溜钻进被窝,扑在丁葳蕤身上一阵波涛汹涌。
一切声音过后,夜很静,人睡得很沉。
第二天清晨,鹂三更一如往常不睡懒觉,起来漱口,逗鸟喂鸟。
站在廊道里总觉得姚五关屋子那边不对劲儿,放下鸟食,过去一看,大惊失色。
房门已经上锁,屋里悄无声息。
一急之下,徒手拧断锁扣,进屋一看,果然床上空空如也。
所有物品摆放整齐。
想都不用想,这肯定是出远门了。
是不是留下信笺告知去向?
翻腾桌子箱子床铺,找遍屋里角落,也没寻到半块纸片。
急得鹂三更一个劲儿跺脚。
他没出去找,他了解外甥秉性,更清楚外甥本事有多大。
鹰一旦飞出去,去哪里也找不到,就算看到它在那里,也撵不上。
正在没着没落儿,丁葳蕤出现在门口。
“走啦?”
鹂三更点点头,眼珠子都急红了。
“没留下封信吗?”
鹂三更摇摇头,急得已经说不话来。
丁葳蕤靠着门框环视一下屋里,走进来指着墙上:“三更,你看这个图。”
龙脉图昨天已被擦乱,但是,结合痕迹,还是能分辨出一些记号。
“他去了这里。”丁葳蕤指着一处道。
“你怎么知道?”鹂三更脸上绕满一万种表情。
眨巴着大眼睛,丁葳蕤回忆着道:“昨天,我看到过这个图,那时还没乱,我记得他在这里画着大三角号标记,别处都是小圆圈。”
“我知道了。”鹂三更脸上闪过一丝恐惧。
“三更,他去了哪里?”丁葳蕤很急切地想知道,猫腰看了看床下:“那只猫也不见了!?”
“带着狸猫,他去了龙须,这个计划好大啊。”
屋内光线逼仄,鹂三更仰天长叹,顿顿地道。
“龙须?计划?”
丁葳蕤完全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