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把虐待兔子这件事当成了非做不可的事情吗?
可这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如何才算结束?
必须要慢慢将兔子折磨至死吗?
可这样未免太过残忍吧?
难道他是没有心的吗?
是了,他本来就没有心。
“吱吱……”
又是一阵悲鸣,看着笼内不再挣扎,奄奄一息的兔子,此刻,宋清歌心中竟生出了一丝兔死狐悲的念想。
这促使她再也忍不住出声制止。
“陛下,别再动手了,这兔子已经快要死了……”
言尚未尽,赢缺沾满鲜血的手已再度下落,而这一次瞄准的,是兔子脆弱的喉颈。
“嘶吱……”
鲜血又溅了出来,只是这一次,兔子却再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只是安静地躺在血泊之中,而那目眦欲裂的猩红双眼终究没有闭上。
宋清歌彻底愣住了,双眼由错愕到呆滞,再从呆滞到麻木。
“爱卿久等了。”
说话间,太监已端来铜匜,将手放入,其实沾染的血液瞬间化在水中,染红整盆清水。
如此重复了四五次,赢缺终于取来丝帕,彻底将双手擦拭干净。
“陛下刚刚……是在?”
“哦,这几日朕的心情不大舒畅,方才是在排解情绪,让爱卿见笑了。”
赢缺十分大方自然地说明了原由,可这却不禁让宋清歌更加地匪夷所思。
“那墙角这只白兔……”
顺着目光,墙角瑟瑟发抖的白兔映入眼帘。
它显然看到了刚才的全过程。
它似乎在恐惧,可它无能为力。
“自然是留作下次……”
赢缺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清歌终于忍不住打断道。
“可否恳请陛下将此兔赠于微臣,微臣的院子杂草丛生,总显得死气沉沉,恰巧缺一只兔子。”
赢缺最终答应了,脸色平常,只是眼中闪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他想,一名合格的臣子是不应动恻隐之心的。
那是女人才会生出的无用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