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终于把情绪带出来,“还有就是听说张团长收了个小尼姑,还怀孕了,现在在家保胎,他的未婚妻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登门儿去闹,张团长忙着呢,小喜姐姐别等他了。”
雪苼气的浑身发抖,张昀铭还真是够可以呀!说什么深情无悔,其实就是做做样子吧,还勾搭上了尼姑,真是龌龊!
雪苼这辈子最讨厌人家叫她姐姐,却有俩个女性好友,一个是长安,那几乎是她一半性命的存在;另一个就是小喜,她对她是爱怜是责任更多的是愧疚,因为晋州监狱的事,她始终觉得自己亏欠小喜。
想到这里,雪苼修炼已久的修养全溃败了,她拉着石头说:“走,我们去张昀铭家里看热闹去,我倒是要看看他忙成什么样子。”
石头想劝又不敢,只好安排车跟着她走。
小马拦住他,“你们去哪里?”
石头拉着他一起上车,“赶紧的,夫人要去砸场子,人多声势大。”
小马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就给拉上了车,他看了雪苼的脸色,知道她是真生气了。
张昀铭府邸自然是士兵站岗把守重重,但是士兵认识石头,知道他是司令大人的副官,现在看他陪着一位素衣美人,态度还特别恭敬,不敢怠慢,忙上前请安。
雪苼很冲的问:“张昀铭在吗?”
来人一看她这么横,知道来者不善,最近府里不善的女人可有一个,不敢怠慢。
石头忙说:“这是司令夫人,要见你们家张团长。”
守卫忙说:“那我进去通报,让张团长出来迎接夫人。”
雪苼摆手,“不必了,我自己去找他,石头!”
石头把人一把拉,“带路。”
雪苼给带到了后院西厢的一间房门口,她问道:“里面住的谁?”
“回夫人,是圆圆姑娘。就是从静云庵接回来的尼姑。”
雪苼点头,她对石头说:“我们进去看看,到底是何天仙让张昀铭不顾礼教和司令的法制金屋藏娇。”
石头知道大事不好,现在张昀铭已经订婚,又闹了个怀孕的尼姑在家,这事儿太不好听了,夫人无论是为了小喜姐姐,还是为了司令的法制,要责怪张昀铭都说的过去。
石头忙上前要敲门,却给雪苼推开,她直接推门闯入。
房间里,张昀铭正端着一碗药要给圆能,也就是现在的圆圆喝。
雪苼一看那圆圆的样子,登时就明白了几分。
这女孩子长得瘦瘦小小,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因为养头发在屋里也戴着一顶帽子,那怯生生的样子跟小喜有五六分的相似。
这个张昀铭算是移情吗?就算要劈腿也找了个深情的理由,还真是无耻的厉害。
张昀铭扭头一看是雪苼吃了一惊,他忙把药放下站起来恭敬行礼。“夫人,您怎么有空来这里?”
雪苼冷笑,“我来晋州又不是一天了,难道张团长不知道?”
张昀铭忙说:“前几天我不在晋州,这也是刚听说,上午才去见了司令,本来说了晚上摆个家宴欢迎您和司令,可是他说您没有时间。”
雪苼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讥讽,“那他没说我为什么那么忙?”
“这个司令倒是没说,昀铭也没敢问。”
“张团长还真是恭敬知礼呀。其实我也没什么忙的,只不过是一个老朋友病的要死了,我陪陪她最后的一段时光。”
“原来如此。”张昀铭垂着眸子,似乎并没有什么触动。
雪苼不信他听不出玄外之音,但是看他还是那么冷静,不由得心头火起,她越发笑的明媚,“本来我该陪着我朋友的,但是听说张团长现在娇妻美妾日子过的甚是和美,我就过来瞻仰瞻仰。”
张昀铭还是保持着淡淡的表情,“那是他们误传,现在司令推行一夫一妻制,昀铭作为晋州之首,怎么敢明知故犯。这位圆圆姑娘只是昀铭的朋友,暂时在府里养病。”
雪苼走到了圆圆的身边,眯起一双美眸看着她,却对张昀铭说:“是什么样的朋友还需要张团长亲自喂药,我甚是好奇呀。”
“圆圆姑娘救过昀铭,算是救命恩人,为救命恩人喂药,也不算越礼。”
他一问一答,不卑不亢的,雪苼给气的脸色发青,她攥着拳头,想起小喜现在的样子,真恨不能大嘴巴子抽张昀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