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等着听答案的解奚琅瞪谈夷舟:“认真回答。”
被瞪了谈夷舟不仅不生气,反而笑的很开心:“因为师哥对我好。”
“我哪对你好了?”解奚琅不信,当谈夷舟在糊弄他,毕竟重逢后他可没给谈夷舟一点好脸色。
“帮我赶走欺负我的人,还不算好吗?”谈夷舟笑着说:“愿意跟我在一起,不算好吗?”
解奚琅心涨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师哥不要胡思乱想,你记住一件事就好了。”谈夷舟跟着躺上床,搂住解奚琅腰,让他趴他怀里:“我爱的是解奚琅这个人,和他什么样无关。”
醉酒让解奚琅脸红扑扑的,眼睛也像被水洗过的宝石,谈夷舟看得心痒痒,凑过去吻解奚琅嘴唇:“师哥就是无恶不作,我也爱你。”
解奚琅要反驳,可他刚张开嘴,就叫谈夷舟得逞,加深吻不说,谈夷舟还倒打一耙,咬住他嘴唇道:“认真点,不准分心。”
解奚琅气恼,还要说话,却被谈夷舟擒住腰,吻得说不了话了。
第95章
第二天解奚琅醒来时,窗外还下着雪。
屋内不见谈夷舟的身影,他不知去了哪里,解奚琅没叫他,只安静地躺在床上看床顶。
睡前喝了醒酒汤,又驱使内力散了酒力,一宿醒来,解奚琅并不头疼,记忆也没丢失,他清楚地记得昨天的事。
正因为记得清楚,解奚琅才更感觉像是在做梦,否则他怎么会和晏笙等人坐在一起吃酒?
早在平宁城时,他就有机会去见晏笙他们,但解奚琅拒绝了,之后种种,更是为了不见晏笙几人。然而现在他不仅见了晏笙他们,还见到了曾经的师父,解奚琅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没什么好稀奇的,洛阳虽大,若自由晏笙和归鸿,他们确实很有可能找不到解奚琅。但相桢来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任解奚琅跟谈夷舟如何厉害,他们首先是相桢的弟子,纵使结业多年,弟子遇到师父,仍犹如老鼠碰见猫。
昨日席间吃酒,许是酒太烈,亦或别的什么原因,晏笙喝到最后又哭了起来,而这次晏笙不只是单纯的哭,她还起身走到解奚琅身边,抱着他手臂大哭。
晏笙是那一批沧海院弟子里和解奚琅相处最久的,于她而言,解奚琅除了是大师兄,更是哥哥。所以当手臂被晏笙抱住后,解奚琅迟疑了几瞬,还是没有推开她,谈夷舟也没有上前拉开人。
解奚琅本来没事的,可晏笙哭的太伤心了,他被带动了情绪,眼眶跟着变酸。
但解奚琅没哭出来,直到被谈夷舟背走。
回忆到这,解奚琅抬手用手臂遮住眼睛,胸膛起伏,低笑出声。
扬州没有洛阳冷,冬天也会下雪,解奚琅深受寒毒折磨,下雨天就足够难受了,一到冬天,更是难受非常。因而每到冬天,解奚琅心情就会特别糟糕,不想吃饭,也不想动,见天儿的待在屋内不出门,直到天气回暖。
昨天洛阳下大雪了,寒毒在身,按理说解奚琅会很不舒服,可谈夷舟照顾得精细,时刻备着暖手炉不说,还时不时给他输送内力。同根同源的内力流淌到五脏六腑,解奚琅感觉他犹如置身熊熊燃烧的火炉,得寒毒后第一次冬天不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