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后,沈菱爬起来换了身衣服,陆越动作也快,她刚坐回到床上没多久就拿着两个饭盒回来了。
早饭他特意打了馄饨,面皮柔软好消化,还有鸡蛋和肉包子,满满当当两个饭盒,分量很足。
“你慢慢吃,我去水房洗衣服。”
他没有那些男人不能做饭、不能做家务的封建思想,将沈菱昨天和今早换下来的衣服一并拢进盆里,正要下楼,突然听沈菱说:“这么多我吃不完怎么办?”
“放着回来我吃。”
沈菱是真没什么胃口,正小口往嘴里送了个馄饨,门被敲响。
“沈菱,有重大消息向你汇报。”
方莹莹语气里是止不住的兴奋。
沈菱朝门口喊了声,“门没锁,你进来说。”
方莹莹推开门进来,见沈菱小脸有些苍白寡淡,愣了一下,“这是怎么了,病了?”
“嗯,昨晚发烧了。”
沈菱比较关心方莹莹口中的重大消息,催促她别卖关子。
方莹莹神秘一笑,“刚才我看见你们家陆越在水房洗衣服。”
“……”
沈菱的八卦之心被勾起来,“啪叽”一下摔回原处,她靠着床头无奈道:“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只是洗个衣服,难道你们家邹国栋不洗?”
“不洗啊。”
邹国栋说过,君子远庖厨,别说衣服,和自已在一起,他连双袜子都没洗过,方莹莹觉得不应该再继续惯着邹国栋这种破毛病,人家陆越不比他有本事,还不是照样要洗衣做饭。
“菱,你说你到底怎么调教的,陆越怎么连内衣都帮你洗?”
“咳咳。”
沈菱差点被口水呛到。
她拍了下脑门,想起来了,早上自已换下来的小背心和底裤就和衣服放在一起,刚才陆越出去的时候全拿走了,想到男人粗糙大手拎着自已小衣搓洗的画面,只觉昨晚上那种燥热感再次袭来。
整个人像被架在火上烤。
好半晌才小声憋出一句。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是顺手罢了。”
方莹莹却不认同。
“这哪是顺手的事,我家那块石头可从来不会做这种顺手的事情,我让他打报告申请家属院,他都推三阻四,昨晚上我和他大吵一架,你这边没听见他说的那些屁话吗?”
“没有。”
沈菱摇摇头。
猜测这房子可能是不隔音。
“昨晚我睡得早还真没听见什么声音,你打算在这边常住了,你家邹国栋是不是不同意?”
方莹莹觉得什么都瞒不过沈菱,一想起邹国栋说的那些话,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神情落寞道:“邹国栋说包办婚姻是陋习,他要和我离婚。”
离婚?
沈菱脸色变了变,没想到邹国栋做得这么绝。
现在这个年代几乎很少有人离婚,对于女人来说,离婚是丢脸的事情,许多女人宁愿在婚姻中一日日煎熬也不愿结束婚姻,因为一旦离婚就什么都没有了。
剩下的只是不理解和流言蜚语。
别看方莹莹外表大大咧咧,但她是这个时代的人,恐怕和这个时代的女性想法一样,无论丈夫如何都不想走上离婚这一条路,何况抛开人品不说,邹国栋还算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