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一点点拉近,近的他能看清沈菱面上的细小绒毛,也许是天生丽质,她脸上连一丝丝毛孔都看不见,光洁细腻如剥了壳的鸡蛋,白嫩嫩的。
呼吸也很轻。
因为喝了药的缘故,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苦气息。
陆越墨色瞳孔定格在那两片饱满显眼的红唇上,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他亲上去,最后关头他却硬生生控制住了,这种偷香窃玉的事情,他做不出。
沈菱睡得很沉,模样乖顺。
丝毫不知道片刻前差点发生什么,这一晚,陆越守着她,时不时抬手探她的额头试温度,好在后来没有再烧起来,天朦胧亮起来的时候,他才困倦的阖上眼。
翌日。
晨光初晓。
沈菱一醒来就发现床边伏着一个人。
男人眼底有淡淡的阴影,想来是为了照顾自已一夜未眠,她心里暖融融的,怕吵醒陆越,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眼睛却在细细描绘男人清俊好看的眉眼。
过了一会儿,她手有些痒痒,忍不住伸出指尖在男人线条好看的薄唇上轻碾,唇形生的这样好看,似乎很适合接吻,都说薄唇的男人天生薄情,可陆越却是个独特。
虽然相处不过几天,但也了解他的为人。
他是个很重情义的人。
沈菱移动手指,从薄唇到眉峰,然后她突然发现陆越的耳朵像熟透的山楂,覆上了一层薄红。
不会是给人摸醒了吧?
她立即收回手,闭上眼睛假寐。
陆越睁开眼,眸底染上淡笑,虽然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心情却很不错,他轻咳了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了下僵硬的关节,看向睫毛颤动不停的沈菱。
没有拆穿她的假睡,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试温度。
“体温正常了。”
男人的掌心温暖干燥,沈菱终于装不下去了,缓缓睁开眼,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惺忪。
“你昨晚没去周卫东那儿?”
“嗯。”
陆越应了声,问沈菱,“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有点头晕,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退烧了人还有些虚弱,沈菱没什么精气神,整个人都有些怏怏的,见状,陆越便说:“那今天哪儿也别去了,多休息,肚子饿吗,我去食堂打早饭。”
“还行吧。”
沈菱觉得脸上汗津津的,像糊了一层膜,不太舒服。
“我想先洗漱。”
“等着。”
陆越照顾人很有一套,很快就打来了温水,递肥皂拧毛巾,连牙膏都帮忙挤好,沈菱上辈子都没被男人这么伺候过,忍不住笑着开玩笑,“陆越,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会伺候人。”
“没有。”
陆越看她一眼,将用过的水端走。
“我只这么伺候我媳妇。”
这话听着尤为顺耳,沈菱杏眼弯弯,“那小陆子来伺候本宫更衣。”
更衣是什么意思,陆越自然明白,俊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声音含笑道:“恕难从命,小陆子得先去食堂打饭,迟了娘娘您就要饿肚子了。”
“那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