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两个黑色的人影站在城楼侧方的山头上。看见李宏与李贤沒了动静。其中一名耐不住想要去哪却被拦了下來。“陛下说了。。。。。。叫我们去京都办事的。我们走罢。。。。。。”
大影看着二影。神色黯淡了下來。他低下头。握紧的双手也松开了。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待樊华回到京都。他就是他们的新主了。。。。。。他们要扶持樊华就好像李贤那般。但在此之前。他们要按照李贤的话。替樊华除去后患。
“你们。。。。。。”樊华跑到了城楼上。却已太迟了。。。。。。阿蓝与鹿化眨眨眼。他们只是做了他们该做的事情。“鹿化。你未得到我的命令。擅自做主。”
他看着李贤与李宏的尸身。都还温热。他们指尖相触。可身子相距甚远。他抬起脚。那黑血将他的软底鞋边染得发红。他退了一步。
这血好扎眼。尸身好扎眼。。。。。。一阵目眩。他倒在了地上。
当他醒來。不再是青森。也不是他任何的仆从。不是樊城。是萨拉。。。。。。那粗犷的老男人坐在床边看着他。金发也开始变得花白起來。肌肤被太阳晒得更黑了许多。
“王呵。你醒啦。”
樊华疲惫的坐起身子來。他不会去怀疑之前所发生的事情的真实性。因为现实就是那么残酷。残酷就是现实。
“你们为什么在这。不是留在了京都吗。”樊华问道。
他记得阿蓝曾说过他们樊家军是留了一半的兵力在京都的。萨拉來了。萨穆沙來了。那京都是何人在那。
说起來。若不是樊家军插手。他也不至于如此。乱上加乱。。。。。。
他起身找鞋。却发现是新的鞋了。他踩过血。当时很难洗掉的罢。竟然索性都给他换了鞋。也不是斤斤计较的时候。他披上外衣。走出房门。也不知道樊城如何了。他还要找鹿化算账呢。
“王啊。你莫要乱走。你才刚醒过來。还是在坐坐罢。”说着萨柯就要去拉他。可惜樊华脚快。先一步迈出了房门。
“爹爹。”他刚出门。就听到了樊城那嗲嗲的声音。眼前看见一团白色跑到他身边來。“爹爹昏倒了。城儿好担心呀。都怕你跟他们一样死了。”樊华手舞足蹈的比划着。生怕樊华不知道他有多着急。
“城儿乖啦。爹爹不会死的。爹爹可是很强的。”樊华打趣的举起手。秀着他那光滑沒肉的手臂。
“少主。青森他们飞书到了。”阿蓝从大门外走进來。将一封书信递到樊华的跟前。
那么久了啊。。。。。。也该來信了。。。。。。
他满怀期待的拆开信笺。信中说到还在前往洛城的路上。照此说來。这书信当是他们还沒到洛城时写的了。掐掐时间。如今也该从洛城返回京都了。
她好想念青森。。。。。。他好想同他倾诉。。。。。。他好惶恐。
“爹爹。你怎么哭了。”樊城看着樊华那眼眶湿润。泪水直在眼内打转。他伸出小手摸摸樊华的脸。
“爹爹想家了。。。。。。”樊华哑着声音道。
“那我们回去吧。听蓝姑姑说我们要住在大房子里。想住哪间就住哪间。东西也吃不完。人也很多很热闹。”樊城天真的举着手。似要欢呼。他不知道。。。。。。阿蓝说的。是皇宫。。。。。。
“大房子。”樊华疑惑的看向阿蓝与萨拉。
他们到底还做了什么叫他不知道的。杀死李贤与李宏。就是为了让他坐上这鲜血淋漓的皇位。
“你不用有负罪感。李贤在死前已经答应将所有东西都给你了。你迟早都得称王。再说了。这也是您的子民所期望的。”萨柯一本正经的说到。可在樊华的耳中。就是放屁。
樊华露出一种踩到狗屎的表情。这是什么话。
“别再同我道了。我不会称王的。”樊华看着他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就出了门。
夕阳西下。。。。。。那云层似鸟羽一般轻薄。被晚霞染上了七彩的光芒。樊华站在冰冷的夕阳中。走过玉泉关的街道。
呵。真是太可笑了。只是在他昏迷的期间。这玉泉关就被樊家军打扫得干净。那尸横遍野的模样不复存在。他踏在血水中。看着一些将士端着盆在冲刷城内的血迹。就算用刷子刷得再用力也不会擦掉的。
黄土饮血。岁月淡之。
“呀。少主。”
樊华走在道上。鹿化从他的前边迎來。一路哼着小曲。踮着小步。好生的快活。却见那樊华凶神恶煞黑着脸冲向他。一把扼住他的喉。
“谁叫你这么做的。”
鹿化一看他这么生气的模样。定是说那件事了。他举着手。一股脑的说出來了。道:“是萨柯交代我的。他说如果不杀掉他们叫你登基的话。会遭天谴的。不是你遭殃。就是大家遭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