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为何在外边。”相如提着刀。刚巡视回來。却见那福寿全站在外边吹风。
福寿全将他扯到一边。摇摇头。“贤王來了。”
只道李贤的名儿。相如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在李宏未登基时。兄弟二人也是吵吵闹闹。然后又和好如初。该做的不该做的通通都做了一遍。两朝元老之类的老臣都也知道。只是畏于李贤的利爪。沒敢道罢。
相如候在了殿外。却还是能听到殿后的动静。耳鬓厮磨的声音。让人心跳的喘息。甚至能感觉到二人彼此的挣扎。
赵青伏在窗外。听着里边的动静。虽然她早年便知道了。可是还是觉得不舒坦。自己从嫁给李宏开始。他从來都未尽过丈夫的责任。
之前萧子棠尚在。还能埋怨是萧子棠抢了她的风头。可如今。萧子棠已不再。自己也登上了后位。却始终得不到李宏的正眼相看。他的心思。无不花在了政务与李贤还有樊华身上。自己连他心里的一个边角都沒位置。
她轻叹一声。今夜又是无眠夜。阁楼再大。也是无用。只能独自登高望远。
翌日李宏被众臣逼上早朝。只是他委婉了点。垂帘听政。不出李宏所料。一干老派全都齐刷刷的全都为了纳兰堇一事该跪的跪。一些人觉得纳兰堇会武。不应作为和亲的人选。一些人又觉得纳兰堇过于聪慧。会迷惑樊华。
听完这些话。坐在一侧的李贤都不禁的笑出声了。不是和蔼的笑意。是讥笑。嘲讽。笑他们目光短浅。
“也不晓得你们吃了朝廷那么多口粮。脑子怎么不长一点。回去让自己的夫人给炖两猪脑子补补才是呢。
陛下的意思。你们这些榆木疙瘩。倒是揣摩揣摩啊。如果换成纳兰初。你们伺候着。听闻她洗澡用山泉水。每件首饰都要坠上碧玺。再说了。年纪那么大了。你们可有公子相配。”
被李贤这么一问。所有人都沉默了。现如今浣月只有纳兰堇与纳兰初两位公主了。其他多是远亲。血脉不怎么亲近的。
“你们若不拿出点更好的法子。便按朕说的做。此事相议至此。不谈罢。前几日探子來报。说是纳兰连山已起身回月城了。长公主被刺杀一事。余氏有莫大的关联。此事交由鸿胪寺打理。”
鸿胪寺卿上前一步。报:“禀陛下。前几日。听闻余太后被纳兰连山软禁。”
“确有此事。本王是在路上听到的。可有新的消息。”
李贤回來京都少说也得花费一月。一月过去了。也不知余贞那老不死的怎么样了。纳兰堇似乎也沒提起过。探子消息也少得紧。
诸臣在下边议论纷纷。只是为了李婉便将太后软禁了。这否过于冲动。或是摆个样子。给他们看看。遮掩他们的视线。
凌相站在下边。道:“王爷脉络广。若是王爷都不知晓。我们这群迂腐。怎会知道。”
“又不是不知道。浣月严抓暗桩。凡是去的。都是回不來了。不过浣月那边如此静谧。是该让人去探探口风的。还有月辉公主的嫁妆。何时送到。”
李贤说完。也沒几人敢接着说了。李宏就直接散了众人。此次他们也不过是想说说纳兰堇与樊华的事罢。樊华是李贤的人。自然是沒人敢说的。再说现在娶了纳兰堇。自然平步青云。当个郡王也不过分。
“阿贤。。。。。。”
众人四散。殿内只剩他们二人。李贤正要离去之时。李宏忽然叫住他。李贤回过头來。冷哼一声。傲气的走了。
“阿贤。”
“陛下。。。。。。”相如拦住他。今日他替他穿衣。似乎手有些奇怪。可李宏却不让他看。他将一碗汤药放在他跟前。冷然道:“陛下。请服用汤药。”
“什么。”李宏看着他面前的汤药。他好好的。喝什么药。
“此药驱阴。对身子好。”
李宏不做声。那药也就晾在了一旁。他本想这么糊弄过去。可相如却不依不饶。
“陛下。倘若您不喝。便让属下查看您的龙臂可否有无伤。”
“滚。”
这伤他应得的。罪恶的负担。甜蜜的负担。他所做的一切。沒人相信只是为了一个念头。好人沒人信。做做坏人也无妨罢。李贤不就是在那个位置上这么熬过來的。
他提笔挽袖。却自己先看到了手腕上的青紫。一把将袖口放下。“你來替朕写。”
李宏亲自写诏书。告示全天下。纳兰堇不日将嫁与齐郡王。嫁娶之日。普天同庆。放灯饮酒。诏书一下。樊华自然是不能再改主意的了。
关于浣月那边。自己把东西给过去了。如今便是要当做纳兰堇的嫁妆还回來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