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下留人。”一个黑影从天而降。虽只有一人。人群却后退了一步。
芳伶与樊骆将剑收回。芳伶却看着來人一顿冷嘲热讽。“我当是谁。不就是贤王的狗么。怎么。贤王的骨头丢这了。”
影卫冷然将弯刀指向芳伶。神色颇带轻蔑。“嘴巴最好放干净点。洛城侯沒教你们怎么说话么。”
正在芳伶与鹿化吵得不可开交之时。阿蓝给了樊骆一个眼色。可樊骆并不知其意。反问:“这是贤王的人。你可认得。”
“认得。。。。。。”阿蓝答道。怎么认不得。“你带着少主去十八层罢。我留在这断后。”
“这怎么行。。”
“老熟人见面。得说两句话不是。”樊华在一旁笑得贼兮兮的。这影卫办事可是很牢靠的。既然援兵已到。这里便不再着手了。
阿蓝瞪了樊华一眼。长剑横扫。包围圈硬是扫出了个口子。一脚就将樊华踹出去。青森与樊骆霎时也随着樊华出了圈子。芳伶从高处跃下。剑尖横指他们三人。
鹿化弯刀一甩。脱手而出。贴着芳伶的面扫过。
“我说了。这是王爷的人。既然你不听劝。。。。。。”鹿化冷笑一声。归手的弯刀在手里绕了一圈。洞顶又降下许多如同蝙蝠的影卫。
未过三招。芳伶便已知大事不妙。对着所有人道:“莫要交手。给我追。”
若不能在他们进入十八层之前拦截。注定是一场空。鹿化也深知此理。一直拖着芳伶的步子。为何不杀。洛城侯的地盘。还是低调些的好。毕竟王爷不在呢。
影卫一直追着小倌们走。能不杀就尽量不杀了。这一路的血看得路人心惊胆战的。比这黑漆漆的洞可要吓人。
芳伶对着鹿化。阿蓝却横插进來。想尽办法将鹿化挑开。鹿化只得避开阿蓝跟芳伶对上。
“这是我们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插手。”阿蓝似乎不领情。
“这是王爷吩咐的事情。容不得你我私人恩怨作祟。”鹿化将阿蓝推开。弯刀与芳伶的长剑碰撞不断。他顺道还点了阿蓝的穴道。气得阿蓝只得在原地看着。
芳伶心中一阵阴笑。看來这关系还是非比寻常了。也不再跟鹿化周旋。开始找着机会朝着阿蓝打去。
阿蓝站在原地。气得只能运气解穴。鹿化看出她的意图。边与芳伶交手。边道:“莫要强行冲穴。”
可还是迟了一步。阿蓝已然冲破了穴位。嘴角渗出几滴鲜血。鹿化心中一阵担心。却被芳伶抓住了机会。一剑就朝着阿蓝刺去。
鹿化的弯刀却哪有长剑的尺寸。伸手去阻止却已來不及。
“噗嗤。。”
长剑穿身。。。。。。阿蓝紧攥长剑。用力的在芳伶的心口上旋上半圈。才肯拔出。
“这算我们馥国的。”阿蓝擦擦嘴角。鹿化忌讳她知道。人是死在她手上的。自然是算她的。她可不想白白的欠人人情。
阿蓝看着芳伶倒下。将剑蹭了几下他的锦衣。将血拭去。收了剑就要追上去。鹿化看着她淡漠的背影。心中似乎有刀在绞。眼里只有她的衣角与香腮。
他忽然握住阿蓝的手。用力一扯。将她扯到自己身边。神情温柔下來。双唇想要轻覆眼前人的红唇。却颤抖着无法动弹。
鹿化将眼一闭。将内伤的药放至阿蓝的手中。一把松开手。他不能。。。。。。
阿蓝看着他。虽然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忽然变了一番模样。即便是蒙了面。她依旧能感受到鹿化布下蠢蠢欲动的唇。
“啪。。”她毫不犹豫的给了鹿化一巴掌。转身。只留暗香。
她看着手中的药。心却跳得厉害。她对他只有厌恶。哪來的爱。
鹿化靠在溶洞边上。过往的路人全都作鸟兽散。只留他与芳伶的尸体在湿冷的角落。明明彼此能感受到心跳。眼中也都带着莫名的感情。可是他真的做不到。
即便沒有雨化的身影。他也不可能再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坏了规矩。
“啪。。”这回是他自己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一些事他永远不能做。
鬼市十八层。并不是地狱十八层。只是靠近溶洞的末端。是溶洞的最深处。除了一些人。普通人是决不能进去。倒也不是说不能进。是不敢进罢了。
樊华看着人影越來越洗漱。身上汗毛耸立。轻揽衣衫。身后还能听见影卫与小倌厮打在一起的声音。
“叫什么不好。。。。。。十八层。。。。。。”樊华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