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柯作揖告退。显得尤为的不给纳兰连山面子。不过纳兰连山可是清楚的很。他这人就这样。既然萨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好好查查怎么能行呢。
他看看天色。自己事情也未处理完。道:“此事就交由月辉了。各自散了罢。”
纳兰连山当然不傻。之间事情交给纳兰堇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纳兰堇做事风风火火。容易惊动人。但办起事來还算是一丝不苟的。便让她当一回问路石。试试这水的深浅。
是夜。皓月当空。樊华与青森站在城头上。樊华穿着一身黑袍腰间别着红艳的流苏。青森也穿着一身黑。两人如同鬼刹一般等着萨柯赴约。
他们今日也正是知道了浣月太医暴死之事。特将萨柯约出來。纳兰堇若想破案。少不得要找萨柯问些事情。只是公主面子薄。不好再去问萨柯。那么他们两就当一回好人替他们约上一回。
萨柯先一步到了城头。瞧见樊华与青森正好摆了桌子与美酒。乐呵呵的上前讨酒喝。
“郡王好心情。还设桌饮酒。我两手空空可莫要见怪。”
青森拿出了四个杯子。替他倒上一杯。樊华笑道:“还有人两手空空的。大人别不好意思。”他眼睛望向萨柯的身后。纳兰堇踩着萨柯的脚后跟來了。
纳兰堇看着萨柯在那。本想一走了之。不过想着樊华约她说是有些线索。便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青森将她领到桌前。身旁就是萨柯。二人相望一眼。尴尬的撇开了头。青森替他们倒酒。又摆上了一些下酒菜。
“说罢。什么线索。”纳兰堇沒好气的问道。她这辈子断不会忘了他是什么人。给他好脸色是不大可能的。
樊华笑着指了指一旁的萨柯。道:“这不就是活生生的线索。萨大人是今日查看鄂太医并下结论之人。向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些话不大好说。剩下的。公主不妨问问。兴许能问出什么事。
不过嘛。这美酒都上桌了。不如先喝两杯看看风景。再问也不迟。”
都说酒后吐真言。加上今天他做了一些节目。不信他们不坦诚。樊华给了青森一个眼色。青森下了城楼沒片刻。城内就开始有烟火升空。
“郡王何意。”萨柯冷眼问道。
“助兴的节目。你们只管看就好了。”
烟花的声响不断。百姓纷纷点了灯出來观看。街道上灯火越來越亮。他们在这城楼上视野绝佳。赏了烟火不说还能看看这百姓的万家灯火。
这酒是洛城的桂花酿。喝时能嗅其芳香。此酒不能喝太急。因为后劲相当的厉害。当然。樊华自然是沒告诉他们这些的。只管看着他们二人对饮。一杯一杯的下肚。自己却才喝了两杯。
喝到了一半。酒劲开始上來了。纳兰堇的脸有些发红。眼睛也有些迷蒙。他们两就知道他们该准备撤了。
“郡王。你这酒是哪的。闻着香桂花。想一杯接一杯的喝。”萨柯又举起酒杯。青森默默的在心里数着。这似乎是第十六杯了。
樊华浅笑道:“洛城桂花酒。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若是觉得好喝。多喝两杯无妨。就剩最后一坛了。”
烟花燃尽。万家灯火也开始三三两两的熄灭。沙城又重归寂静。
“我去取琴來给你们弹上一曲。”樊华忽然起身道。
“少主。还是我去罢。”
樊华瞥了青森一眼。道:“你知道我琴放哪了。罢了。你随我去。”
便借着取琴的由头二人离开了城楼。却走得还沒两步樊华和青森就转身躲在一个拐角偷偷的看着他们。
樊华跟青森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块偷看。樊华嗅到了青森身上的酒味。悄声问:“你喝酒了。”
“喝了近十杯吧。”
樊华一拍脑门。真是坏事了。这酒真的不能多喝的。他们二人喝了那么多。待会定要喝倒了。青森这几杯。怕是待会酒劲起來了脚底发软回不去的。他赶紧拉着青森回走。
“我们不偷听了。”青森问道。
樊华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还想着偷听。现在趁着酒劲沒发作赶紧回去吧。待会酒劲发作起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