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狐胡女人的态度。也是叫樊华看个新鲜呢。往日在这看她们也是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农活。今天是吃了什么药这么凶。
艾尔巴·疾却觉得这才是狐胡女人该有的表现。他深深的沉醉在里边。道:“噢。看她们的样子。我感到雷州十分的安全。”
等了好一会。终于见那纳兰堇从里边走出來了。青森拉住她问问里边的情况。她用下巴指了指身后。
晚霞已尽。阿蓝踏着星空进门。她的头发被梳成麻花辫。放在一侧的肩膀上。头上盖着薄薄的黄纱。项上戴着用无数小珍珠串成的链子。她虽沒有狐胡女人那般看着热情奔放。却多了一丝的柔情。
当她进门的一瞬。鹿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长了腿跑到她身边去。呼吸是什么都给忘了。大堂瞬间安静下來。艾尔巴·疾傻愣愣的看着阿蓝。之前倒是沒看出这女人会有这么美。真是可惜了。
“新娘。。。。。。。新娘到。。。。。。”青森看着阿蓝。嘴里说什么都不知道。眼睛一直停在阿蓝的身上。慕馨当年也未有这么好看过。阿蓝天生的适合这大漠。
阿蓝垂下头。伸手握住鹿化的手。鹿化这时才缓过來。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狐胡人的欢呼声不曾间断。仿佛这婚是他们自己的一般。看來吃人肉的也不尽是坏人。
“呃。。。。。。”青森理了理自己脑袋里的祝词。上次成亲他念叨了什么时间太久现在给忘了。
阿蓝见他似乎好似不大记得了。拍拍他的肩。柔声道:“随意就好。”
有了她这句话。青森倒也不客气。自己随口编了几句祝词什么的。反正拜堂的顺序也跟大凉差不多。拜天地。高堂。对拜。沒了。
当他将这些词念完后。送入洞房还未來得及说出口。却被艾尔巴·疾给捂住了嘴。他抢了青森的话。用胡语大喊了一声。所有人都涌出了屋外。将四周的篝火全部点上。
青森将他的手拿开。刚要说他。艾尔巴·疾将他一把推出去。道:“我们狐胡拜堂完了。要先出去跟大家庆祝的。”
在一瞬间。曾让樊华看不起的大漠。让他感受到了所谓的自由。这里也有神。这里也有帝王。但是在这之外。是人。不是所谓的教条。
狐胡人以乐为主。如果他们能这么玩闹一辈子。想來也沒人会去杀人放火劫掠。。。。。。
在欢呼的人群中。在舞动的男女间。青森站在樊华的一侧。悄悄的握住他的手。他们彼此对望。纳兰堇站在一个角落。看他们那模样。觉得有些不自在。她也许是沒见到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艾尔巴·疾当晚真是醉得不行了。醉了就睡。睡醒了又继续喝。來來回回好几次。直到睡倒早晨。说好的同樊华喝两杯。却冲出房子的一刹那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樊华拿了一坛酒。与青森坐在房顶上。看着那一大丛篝火和围绕在四周歌舞的人们。他们喧闹。他们安静。他们忘忧。他们忧愁。。。。。。
“今日可高兴。”青森问道。
“高兴。看他们高兴我就高兴了。”樊华长叹一声。“待阿蓝与鹿化生了孩子。若是男孩就与我的城儿以兄弟相称。若是女孩。就结为夫妻。这样也是不错的。”
说完了。青森噗嗤一笑。“少主。你不爱别人管着你。你却管着小少爷。是否过于不公平。”
樊华被他这么一说。自己也笑了。也是了。虽然樊城不是自己亲身的罢。。。。。。可却也违背了自己的原则。樊城不是他。他不喜权。但不代表樊城不喜欢。
他们说着说着。天色就渐渐的暗成了一片。能看到星辰铺的道路。一路通向天的一方。当所有人都醉倒一片。他们看见阿蓝与鹿化两人撒欢的跑向了新房。
“噢~啧啧。。。。。。”樊华嫌弃的摇摇头。真是太腻歪了。
他站起身來。欲要离去。却听到房内传來的嬉笑声。少儿不宜啊~他将青森也拉起來。两人一同跃下房顶。
这房子的隔音效果青森与樊华是亲身感受的。那叫一个差呀。今夜是他们的大婚之日。洞房沒个几个回合定是不肯罢休的。
樊华也不肯回房里睡去了。扛着一卷羊皮叫上青森爬到沙丘上。将羊皮打开。
“若是在夏天。那才叫真的以地为榻。以天为被呢。”樊华看着星路枕着青森的臂膀。他看着鹿化与阿蓝喜结连理自己却不是那个滋味。
他这辈子。。。。。。都不会感受到喜结连理的滋味了。慕馨嫁与他。是因为她爱他。也是因为孩子。纳兰堇嫁与他。是因为大凉与浣月。他娶的人。从來沒一个是自己喜欢的。
喜欢的人就在身边。可是他永远都无法拉着他站在世人的面前大方的承认。他们就是见不得光的老鼠。
“青森。。。。。。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