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会这么着急?你年龄才十八吧?”丁次说道,“虽然我和鹿丸也结婚了,但完全由不得我们,而且也才过去半年。”
“新年祭前不好办婚礼,冬雪天冷,人在外面受不了。能在室内办的地方不多,宾客来了也难招待。”
他还在劝,对朋友却是一片真心。
“冬天缺食材,大部分都是肉类,凑个靠谱的婚宴都难。我就不明白了,你小子那么着急干什么?”
“她怀孕了。”犬冢牙看着远方,平静说道。
“什么!”丁次瞳孔一扩,猛地往后退了几步,竟是脚下一滑哎呀摔了一跤。
“你激动什么?和你又没关系。”犬冢牙翻了一个白眼,他自然知道丁次很讲义气,起码比那个吃白食的黄毛要好。
“怎么会这么巧。。。。。。。”他嘀嘀咕咕的爬了起来。
“这么巧?你也有了?”犬冢牙回头瞥了一眼丁次,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你才有了,那种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快?”丁次吐槽了几句,忽然意识到是不是最近该加一把劲了。
现在井野也有了子嗣,犬冢牙和鸣人一样在苦恼未婚先孕,如果大家的子女都扎堆出生倒也是个陪伴。
就像他们一样,十几年后成为要好的朋友。
“你在想什么?”犬冢牙轻轻推了他一把。
“没什么,那你打算怎么办?”丁次晃了晃头,将脑子里的想法暂时驱使,要孩子这种事情考虑一下再说吧。
他最近都有些害怕接近自家老婆了,婚前他如恶虎,现在已经快成小猫咪了。整天游荡在外,躲着家里。
说到底还是太闲了,没事得给她找份事情做。
“除了结婚还能怎么办?”犬冢牙叹了一口气,他说完似乎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停顿了一下。
“我其实比她更心急,倒是她比我冷静多了。”
“为什么?”
“不知道。”犬冢牙缓缓摇了摇头,目光微凝,沉默了一阵后忽然又开口,“可能我只是一个人,她有两个人。”
“她是一个脾气很暴躁的人,可那次我买吃的回来,发现她安静的站在街那头看着一个婴儿的小玩具在笑。那时我从来没见过的另一面,那一刻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犬冢牙顿了顿,语气变得笃定,一字一句说道。
“我-要-娶她。”
“没人不让你娶她,你想好怎么办婚宴了吗?”丁次问道。
闻言,犬冢牙方才积蓄的气势瞬间垮掉,像是一只落败的老狗,神情郁闷的嘟囔了几句。
“还没说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况,我父母那边倒还好。我大姐要是知道这件事,怕是能把我活活打死。”
“你大姐不是结婚了吗?怎么还是那个脾气?”丁次听闻犬冢花的名字,心里也没由来的有些心虚。
脑海里顿时蹦出一个驯养猛犬的大姐头,为人冷静沉稳,可越是如此生气起来越是可怕。比起犬冢牙那个大大咧咧的老妈,倒是可怕了数十倍。
“结婚?”犬冢牙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次谁拦着我都没用。”
轰隆!飘荡的雨势竟是变得猛烈起来,闪电横空划过。
木叶大街某号。
雏田脚背绷直,闷哼了一声,最终垂在沙发上。
客厅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和钟摆滴答滴答的声音混在一起,直到十分钟之后鸣人才出声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