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怖婴说人不是它杀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一直在心里琢磨这件事。现在终于知道凶手是谁,我是一刻也不想再耽搁,立马拉了胡为民就要走。
胡为民问我去哪,我说:
“找雪溶云,让她帮忙找到那鬼东西的下落,我要亲手杀了它。”
我这次是真的起了杀心,我可以不和曲如屏动手。但是她要是来阻拦我,我也不介意和她比划一番。
我和胡为民从白云观奔出去,没想到,曲如屏也紧随着着我们一起出来了。
我回头看着曲如屏,面色冰冷:
“你干什么?”
曲如屏低头不看我:
“我已经找了它十多天了,一直没有头绪。如果你们能找到它,我……我想……我也想教训它一番。”
我冷哼一声:
“只是教训?曲娘娘,你别忘了,那鬼东西在白云观杀的可是活生生的人,而且是四五十个人。你轻飘飘一句教训它,就想让我也放过它吗?”
曲如屏不说话了,只是我和胡为民在前面走,她就在后面飘着跟过来。
她是鬼,没有人能看见她。我和胡为民又不能打骂她,只能任由她跟上来。
路上,胡为民问我:
“山桥,你要去哪里找那个鬼东西?”
我说:
“刚才不是说了吗?找雪溶云,她手里的那颗鸾鉴珠,或许可以帮我们找到那鬼东西。”
胡为民点头:
“这时候除了找皇后娘娘,也真是没别人可找了。”
曲如屏在我和胡为民身后,听我们说起什么皇后娘娘,便飘到我们前面问怎么回事。
我看着曲如屏,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曲如屏和雪溶云,两个都是皇上的女人,也都是被皇上亲手害死的。最可恨的是,她们的孩子也都是死在皇上手里。
而更离奇的是,这两个女人都身死成鬼不说,两个孩子也都阴魂不散,又使着各种方法重新回到人间。
要说起来,曲如屏和雪溶云都是可怜人。她们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如今又都活成了现在这幅鬼样子。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对曲如屏说,但是胡为民才不管那些,噼里啪啦就把雪溶云的事告诉了曲如屏。
曲如屏也没想到,原来在她之前,竟然还有一位可怜的女人遭遇了和她一样的厄运,不禁叹息道:
“这位皇后娘娘的事,我在宫里时只听说过一点。不过那时他们只说皇后娘娘生了怪胎,倒没人说皇上拿公主炼药。”
我说:
“这事就算有人知道,又怎么敢有人说出来?这是皇上的大忌讳,谁说谁就得死。”
曲如屏在我和胡为民面前倒退着往后飘,她一边点头,一边问了我另一个问题:
“你们刚才说的那个羽洛公主,可是位非常可爱的女子?如果皇后娘娘能有一个贴心的女儿陪在身边,应该也会安慰许多。”
什么?羽洛公主是位可爱的女子?
这个,我可真是不敢苟同啊。
我也不知道羽洛公主和那个鬼东西,到底哪个更让人省心?可是看在它们都觊觎大禹国皇位的这个份上,它们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这次,又是胡为民噼里啪啦地讲羽洛公主的事:
“别提了,我胡为民也是走南闯北过的人,可是像她那种暴脾气的女子,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她不但脾气暴躁,她还喜怒无常。明明上一秒还喜笑颜开的,下一秒立马就能翻脸骂人。”
不知道为什么,曲如屏听到这里,突然就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可能是有娘亲在身边,所以就比较任性吧。也不知道那位皇后娘娘看见自己的女儿如此娇态,心里该有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