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天文塔,回寝室的时候刚好撞见了哈利,背后是黑魔法防御课的办公室。他正磨磨蹭蹭地从卢平教授那里出来。
门还没合拢,缝隙间能看见一个正在冒烟的高脚杯。
温斯特同哈利打了声招呼,又努了努嘴示意哈利看向那个冒烟的酒杯,问:“你撞见斯内普教授来给卢平教授送药了?他心情怎么样?”要是看着心情还好,温斯特就正好去看一下他的坩埚,不过温斯特想起这几天还没过劲的流言,也没抱什么希望。
但哈利支吾了半天,却说斯内普心情可能还好:“呃……毕竟他今天来的时候看着脸虽然还是有点黑,但没有趁机扣分或者阴阳几句——但你知道这几天他就没给卢平教授好脸色看过,今天还来送药,我怀疑他转移目标准备对卢平教授下药了。”说着哈利就开始担心起来,难得斯内普脸色还好,但在那个狼人流言还没过去,前几天还对卢平教授横眉竖眼,今天却居然没有逮着机会就怼几句。
哈利眼看着卢平毫无防备地就把那杯咕噜噜冒气的药给喝了,心里不安极了。但卢平再三和他保证,斯内普教授不会给同事和学生下药。
哈利还是有些怀疑,温斯特想了想说:“我今天看着他把药水收尾才出来的,除了加了一堆奇形怪状的恶心玩意,味道很糟糕外应该是没有毒的。”他安慰道,不过既然哈利都说斯内普的心情不算糟糕透顶,那就是还可以了。
温斯特准备去办公室看一眼,要知道布莱克马上就要来了。之后老师的心情只会更坏,不趁现在把蛛丝的问题打听一下,就不知道该等到什么时候了。
思前想后,和哈利告别后。温斯特还是先跑去敲了敲卢平的门,打算再给自己加一重保险。参与熬狼毒药剂都两个月了,温斯特揣摩着要是被问起来就说从乌头和流萤草看出来的——这样应该不至于还要被骂了吧?
卢平转过身来看了一眼,“请进,怀特先生。”
温斯特推门进去。
卢平有些好奇地问:“孩子,你是有什么事吗?嗯——守护神咒遇见了困难?”他想起来这个上车时就问了一堆高深咒语问题的学生,当时他还以为霍格沃兹学生都能精进到那个地步了。
“不——我是刚刚听到哈利说老师给您送了药,来把杯子带走。”温斯特解释道。
卢平愣了一下,口气跟着变得有些尴尬起来:“啊,就在那,你拿去吧。”他指了指温斯特看见的那个冒烟的高脚酒杯。
温斯特拿了就走,完全不想多留一下,生怕斯内普从哪钻出来,看见自己在卢平办公室里小心眼地又记上一笔——要知道流言的源头可是温斯特的博格特导致的,正是得缩着头过日子的时候。
拿了高脚杯,温斯特就直接去了地窖旁边的魔药办公室。斯内普正拿着几片火红的羽毛往私人储藏柜里放,桌上还摆着一盘正在烘干处理的几根新鲜的凤凰羽毛——好家伙,温斯特心想,福克斯骂娘的原因找到了。
“老师——”温斯特欲言又止,这是去找邓布利多薅福克斯的毛了吗?
斯内普把烘干的凤凰羽毛仔细的放好,见温斯特手上拿着给卢平的高脚杯也只是淡淡地哼了一声,也没骂人。
这是流言的事就过去了?温斯特小心地瞄了一眼斯内普的脸色,被针对多年的哈利确实没感觉错,今天老师的心情真的不算差。有可能是因为流言的事,邓布利多不得不弥补一下,毕竟真的狼人其实是卢平教授,斯内普学生时代最讨厌的东西之一就是狼人。
“拿到一捆蛛丝?”斯内普懒洋洋嗤了一声,“高级魔药你也接触了一些,我看你已经有猜到其中一种了——”他瞥了一眼温斯特放在桌上的高脚杯,“那你就应该知道,有些魔药里包含在许多魔药大师辛苦试验的结果,并不是所有魔药素材都是有记载的,有的魔药会往坩埚里加臭袜子,有的一开始要求仪式参与,有的每一样都必须加入药剂师本人的血——都是经过不断的尝试,也不一定会被流通在市面上书籍记录。”
魔药在坩埚中咕噜咕噜地响着,壁炉里的木柴也在噼里啪啦地燃烧。
温斯特脸都皱起来了,奇怪的问了一句,斯内普告诉他那是一种小众魔药,是用来捕捉有关精灵的诱捕剂。
好吧,魔药的材料本来就奇奇怪怪的。他听着斯内普继续说下去。
“你的魔药现在需要的是一种中和剂。”斯内普一抬手,旁边柜子里就飘出来一只幽绿色的魔药瓶落入温斯特手中——正是温斯特最近更换成艾草浸液的试验魔药。虽然最终还是腐蚀了一个坩埚,但是比起之前激烈的药性反应缓和了太多,“我不会管你到底定下了什么基调,药性出现反复不定的性状,这都要你自己去不断调整。”
温斯特想起接连失败的实验和日渐变薄的钱包。
“我只告诉你,这锅魔药药性仍然存在偏颇,你除了需要寻找中和剂的材料外,还应注意。”斯内普手上拿着一把软毛刷子,细致地处理着羽毛。旁边还有一个拇指大小的瓶子装着一层薄薄的金红色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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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斯特忍不住把蛛丝再举高了一点,“那蛛丝——”
斯内普扯出一个笑容:“自己查。”
什么嘛!温斯特气冲冲离开办公室,说半天还是不告诉,斯内普就是一个超级小心眼,他还在记仇流言是我的博格特导致的。查蛛丝查蛛丝,要是查出来了他还问个什么?
这时,一只姜黄色的影子从温斯特旁边窜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