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也都放下了,现在你再跟我重提往事,并不会对我有任何影响了,当年因为你的挑拨,我离开了顾博衍,但是现在不会了。”傅攸宁坚信着一点,可是心却沉重了起来。
“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好奇当年时飞是事情吗?”夏旷达循循善诱。
傅攸宁摇头,“不好奇,你说的故事就算是真的,我也不在意。我今天只是为了带走时坷的,以前是我欠了时飞,现在就当是还债了。”
“果然我没有看错你啊,你并不是无情无义,相反,你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博爱的人了。”夏旷达并非出言不逊,只道是真情实感,“可是你知道吗?时飞算是开启我人生另一条道路的人。”
傅攸宁没有任何的回应,只看着酒台上的那一瓶就,名牌上一堆英文字母,什么都看不懂,不过价格应该不便宜。
“他是我第一个杀的人,从那以后,我发现好像这是一个乐趣啊,所有的人的生死掌握在了我的手里,那种快感是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无法带来的。”夏旷达眼神逐渐变的有些冷冽,可是脸上的微笑与之不相符,看上去恐怖极了。
“你说什么?”傅攸宁找到了话里的关键,“所以说,顾博衍分析的没有错,时飞并不是因为我而自杀的,而是被你谋杀的?”那种震惊打破了所有的佯装。
旁的人只是微微点头,像只是在承认一个微乎其微的小事一样,“怎么了,你很吃惊?顾博衍的分心你应该相信的,毕竟他是我唯一承认过的对手。”
“为什么要那么做?”傅攸宁现在是好奇了。自己好像又一次被他的故事所吸引了,就像上一次那样,每一回都可以让她的人生观产生颠覆的故事。
“因为他太正直了,正直到让人不爽罢了。”夏旷达将酒瓶里的酒倒了出来,递到了她的面前,“如果他稍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我相信你们两个一定会有一个好的结局,现在的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傅攸宁白眼冷笑,“难道正直的人还错了吗?错的是你们这些人好吗?你以为你手里握着权利和财富就可以掌控别人的生命了吗?哼,真是自以为是。”
“权利和财富的确可以让我掌控别人的生命。关键是看我想不想而已。”夏旷达抬手示意了一下。他身后的人就把被绑住的时坷拉了起来,整个头都落在了天台的旁边,只要再一用力整个人就被翻下去了。
“不止是我,就连你也可以掌握别人的生命啊。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你也可以掌控时坷的生死。”夏旷达的手一直抬着,好像只有他微微一动作,时坷就会命丧于此。
傅攸宁的慌乱来自于时坷的害怕,他不断的哭喊着,声音虽然被风声所掩盖,但是依旧能听出绝望和祈求,她自是不能见死不救,可是又不想因此牺牲了顾博衍的努力,她犹豫万分。
“其实你不用那么纠结的,我只是要你喝了这杯酒而已。”夏旷达不明所以的微笑,反而让傅攸宁毛骨悚然。如果他今天的要求是让自己劝说顾博衍也好,或者干脆就绑架自己让他妥协也罢,怎么都好过什么也没有。
“真的就喝一杯酒就可以了吗?我和时坷都可以走?”
夏旷达点头,非常真挚,“而且就这一杯就可以了。我可没有下毒啊,就是有点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有的人,平时冷静惯了,在这种事情面前都难免失了理性,更何况是傅攸宁这个一向冲动的人,她没有时间分析夏旷达的目的,只一心想要把她自己和时坷带走,看着面前的杯子,一口就干了过去。
“好了,我喝完了,可以走了吗?”傅攸宁放下酒杯就准备了离开。依旧被人拦了下来。
“不要着急嘛,傅小姐,我先跟你介绍一下这个酒,它叫生命之水,据说酒精浓度非常高,只要你刚刚喝进去的那一口,立马人就会陷入深度醉酒的状态。”
傅攸宁的身子好像是越来越沉重了,眼前也有些迷蒙,她使劲掐自己的手臂,能保持最后一分清醒,“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说好了让我们走的吗?”
“你啊,我是说了,可是现在我又改变主意了啊,你要是死了,恐怕顾博衍才真的是会不顾一切的,我要的就是他成疯成魔,最后一无所有。”夏旷达说着,整个天台都是他他那狂妄的笑声。
风呼呼的从她的耳边吹过,思绪在一点一点没有意识,傅攸宁尽力的睁着眼睛,一切还是和刚刚来的时候一样,一群人围着自己,时坷被绑在一边跪着,好像又都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
可是自己不知道怎么了,头脑异常晕的直想睡觉,顾不得风灌进身体有多冷,这一刻她紧闭上双眼,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