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有些破旧的高层顶楼上,站了几个人,身形魁梧,一个人悠闲的在中间坐着,天台上突兀的放着小酒台和沙发,但是那个人理所当然的表情,让一切的突兀变得合理了些。
“人来了吗?”举着酒杯却迟迟不喝,好像是在盼望着什么事情一样。
“人在路上了,已经接到了。”围着沙发的人里有接话回答的。
坐着的人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天台最边界的地方。那里有一个人被蒙住眼睛,双手双脚都被绳子捆着,整个人是跪在地上的,“我真是没有想打啊,原来傅攸宁还是在乎你的嘛。”
“嗯,嗯,嗯。”被捆住的人不断挣扎着。
“嘘。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毕竟你对我还有用处,只不过我今天需要的是傅攸宁来见我而已。你们真是能陪我玩游戏的好伙伴啊。”人变态的在他的耳边不断的刺激着他,没有丝毫安慰的效果,反而跪着的人越来越激动的叫唤着。
人又坐了回去,有点焦急的左顾右盼。让人换了几次冰酒桶,生怕这上号的东西因为温度的关系白费了。终于,想见的人来了。
“夏旷达,你可真是卑鄙的啊,你这是绑架,是挟持。还嫌自己身上的罪名不够是不是。”傅攸宁上来就是一通数落,看似很强势,可是心里没有底。从她决定出门了以后,就好像注定了结局。
下楼的时候被人强行带上车,想报警手机一下子就被夺走了。她心下是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能心软,明知道是个陷阱可是却放不下那么多年的友谊。于是她只能像现在这样硬碰硬,尽量的争取时间。
“傅小姐,好久不见了,你好像跟以前一样,还是那么泼辣啊。”夏旷达一副笑脸迎人,起身欢迎的姿态实在是虚假。
傅攸宁自顾的坐在了沙发上,“夏旷达,在我面前就没有必要装蒜了吧,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你这种卑鄙小人,只会利用别人。自己确没有半分本事。”
“哈哈,原来我在你眼里那么不堪啊。”夏旷达依旧面带笑容,好像一切的诋毁在他看来不过是过眼云烟,根本不重要。
她其实没怎么接触过夏旷达,但是听的不少,尤其是他那些残忍的事迹,所以已经是忍住自己的暴脾气了。傅攸宁看了看远处,果然天台边上跪着的人是时坷。
“说吧,怎么样你才能放了他。”
“傅小姐,我是应该说你单纯呢还是幼稚呢还是傻?”夏旷达一下子敛起笑容,“你觉得我今天让你来是为了让你救时坷的?我觉得你的价值应该比时坷大很多吧。”
傅攸宁一早就想到了他的目的,是想用自己威胁顾博衍,可是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成为别人的筹码的,“顾博衍已经打算放弃华瑾也不再追究你的事情了。为什么你还不能放过我们,难道就真的要你死我亡才可以吗?”
“哦?可是以我对顾博衍的了解,他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所以我需要你。”
“需要我?”傅攸宁不屑一笑,“你需要我做什么?用我威胁他,让他彻底放弃一切?相信我,要是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只会跟你同归于尽的。”
似乎她说的东西,旁边的人什么都没有听进去,而是轻松的点起一根烟,悠悠的说道:“傅小姐,你当真不记得这里了吗?”
傅攸宁环顾了一圈,好像并没有什么印象。夏旷达便起身邀请她走到了时坷的身边,这一下,她看见了脚下的风景,整个人都晕眩了,“你想干什么?”
“你还真是无情啊,这么重要的地方你都忘记了,要我是时飞,恐怕现在在天上都不会安宁啊,你说是不是。”
傅攸宁退回来了,重新坐到了沙发上,她一眼就明白了这个地方是哪里。曾经时飞跳楼的那个地方,那个高楼大厦以前是多么的辉煌,现在坐落在这高楼中间,倒是破旧,一时间她都险些没有认出来。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傅攸宁没有直视他,仿佛他的眼睛是一个黑洞,映射着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邪恶。
夏旷达也跟着坐了回来,开始摆弄起冰桶里的酒,“其实我跟你才真是有缘分啊。当年你的男朋友,是我的手下,现在你的老公是我的手下败将,要是早知道这样,我应该早些认识你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