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祝盈盈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意识到她彻底没有回头路了。
两条腿传来刺骨的疼,很快她的眼里泛起浓浓的恨意。
她要扳倒岑韵,让岑韵也尝尝她的切身之痛!
“贱人,只是一袋玻璃而已,还揪着我不放!”她死死揪着被角,几乎要将被子撕烂。
至今为止她依旧没有觉得自己做错,甚至还一天比一天恨岑韵。
当初在停车场她给霍惟安下跪了,求他饶自己一次,可霍惟安竟然为了岑韵那个贱人差点要了她的命!
她紧紧闭上眼睛,脑海中忍不住回忆起从楼上跳下来时的感受。
恐惧、绝望,她那时候真的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而如今她能好好活下来并非是因为他们大度,而是因为她福大命大!
这条命是她自己挣来的。
她欠岑韵的已经还清了,今后的日子里她要亲手把岑韵欠她的账讨回来。
她要扳倒岑韵,让岑韵成为丧家之犬,再痛打落水狗!
……
另一边,岑韵醒来后发现手机了多了几条未接来电。
“岑总,你没事吧?”朱楠楠见她终于接电话了,这才松了口气。
“没事。”岑韵因为宿醉,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她走下床,洗了把脸才勉强清醒过来。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她瓮声瓮气的问道。
朱楠楠在她手下干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快培养出师了,如果不是发生大事的话轻易不会通宵打电话找她。
果不其然,她话音刚落朱楠楠就叹了声气。
“安瑶昨天喝多了差点被姓赵的潜规则,在走廊里遇见了席影帝,安瑶吐了人家一身,后来跟着席影帝回房间换衣服,结果被狗仔拍到了。”
席浔是出了名的洁癖,当时安瑶吐在他身上的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
也因此姓赵的总裁不敢当着席浔的面把她带走,让席浔阴差阳错的救了她一次。
后来狗仔拍下安瑶跟在席浔身后走进房间的照片,席浔从房间出来以后换了衣服,结果就彻底说不清了。
岑韵深吸口气,表情严肃下来。
“席浔那边怎么说?”
她现在担心的不是狗仔讹钱的事情,而是担心席浔的团队会以为是她们故意碰瓷。
“席影帝的经纪人要求咱们全权负责,还把对接的公关骂了一顿,说咱们不红硬蹭。”
看样子席浔的团队是不打算出手了,而且要是她们解决不好恐怕会得罪两方势力。
岑韵眸色暗下来,在心中有了思量。
这件事只提了两句就被她放下,转头关心起安瑶的情况。
“安瑶怎么样了?”
朱楠楠答道:“还在医院打吊针呢,这丫头明明知道自己不会喝酒昨天晚上还喝了半斤白酒一瓶红酒,差点吐得胃出血。”
脸色惨白的安瑶赶紧拽了下她的袖子,示意她别把昨晚的事说出来。
她没能给岑韵帮上忙就算了,还连累了整个公司。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岑韵听后直接态度强硬的说道:“不惜一切代价把影响降到最低,另外昨晚给她灌酒的人是谁,这事必须得讨个说法。”
此话一出,安瑶的眼圈瞬间红了。
她感觉自己太不懂事了,一路走来都是岑韵在帮她遮风挡雨,而她只会给岑韵找麻烦。
她拿过朱楠楠的手机,怯怯说道:“小韵姐,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该道歉的是那个管不住下半身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