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励感觉到自己的肋骨几乎要被踩断,剧烈的疼痛让他开始呼吸不畅,同时他内心的惶恐也被一点点放大。
他出于本能使出浑身的力气想要从霍惟安的脚下挣脱,然而就在不经意间,他对上霍惟安的目光,刹那间被那道冷戾的视线吓得一动不敢动。
一股难言的惧怕猛地冲上大脑,他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整个人哆哆嗦嗦的倒在地上。
他的脸一寸寸白下来,没有了方才的嚣张,磕磕巴巴的说道:“我不想死,放过我吧。”
霍惟安越过他,看向心腹,“做干净。”
此话一出,无疑是宣判了他的死刑。
于励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灰败,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保镖立刻厌恶的松开了对他的桎梏,恨不得把碰过他的地方全都消一遍毒。
“真脏。”
……
天亮后,薛灵一大早就被祝盈盈的电话吵醒。
“灵灵姐,于励不见了?”
“于励?他不见了和我有关系吗?”薛灵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懒得搭理祝盈盈。
“他就是和岑韵上床那人,我一大早联系他,可怎么也找不到他。”
一听到这人和岑韵有关,薛灵的瞌睡虫一句话全被吓跑。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随即余光瞥向睡成死猪的冯近熙。
冯近熙昨天晚上喝完酒以后回家倒头就睡,她从送他回家的狐朋狗友嘴里拼凑出昨晚他给岑韵灌酒想帮她出气,却反被岑韵打脸的事。
薛灵当时听到这事心里挺开心的,她和冯近熙原本不过是家族联姻,她早就做好了婚后各玩各的准备。
但没想到他会为了给她出气当众落岑韵的面子,就算后来他反被打脸,在她心里依旧给冯近熙添了不少好感。
不想被自己的未婚夫知道她私底下做的那些腌臜事,她眼里闪烁着冷意,赤脚下床安静走到楼下。
“你说的那人昨晚碰了她了吗?”她窝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酒提神。
一想到连这点小事祝盈盈这个蠢货都办不好,她捏捏眉心,越发的烦躁。
“应该碰了,他发给我照片了。”
祝盈盈此时全然没有了曾经那副在岑韵面前趾高气扬的架势,整颗心惴惴不安,敏感的几乎要变成精神病。
她总怀疑有人要害她,整个人躲在被子里连大气都不敢喘。
“会不会就是因为他拍了照被发现了所以才人间蒸发的啊,灵灵姐,万一查到我头上怎么办啊?”祝盈盈惶恐不安的问道。
“把照片发过来我瞧瞧。”
片刻后,薛灵收到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岑韵单独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沉睡,另一张有趣了……
她窝在于励的怀里,而于励的手放在她胸前,看起来就像……事后留念。
薛灵警惕的问道:“他们知道你和于励的关系吗?”
“应该不知道,我都不认识他,是我一个朋友推荐的,那人几年前被富婆包养过,后来染了一身病就被富婆甩了,现在既没钱也没戏拍,正急着找到新富婆吃软饭,我朋友就是和他提了一嘴岑韵有钱,他就自己巴巴凑上去了。”
祝盈盈在这种事上不敢糊涂,连忙事无巨细的解释了一遍她和于励的关系。
薛灵很快分析出这盆脏水泼不到自己身上,于是不紧不慢的安慰她道:“呵,放心吧,咱们手里有她的把柄,她要敢闹就把照片发出去,看看倒霉的是谁。”
祝盈盈一听这话立刻预感到薛灵并不是只想给岑韵一个教训那么简单。
她连忙惶恐的劝说道:“不是说只让她染病吗,怎么还要曝光,灵灵姐,你不知道这事闹大了会是什么后果!”
薛灵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冷声警告一句,“给我闭嘴,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别给我胳膊肘往外拐,再说了有把柄在手她还能吃了咱们不成!”
有照片在她就不信锤不死岑韵!
等到岑韵身败名裂了,有的是时间任她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