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宽妈到了家里,先把菜刀放好了,锋利的菜刀不能随便放,家里的孩子还小,有一点点的伤害都将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接着就是得手脚麻利得把锅里的猪食打出来,用桶装好,倒进猪菜和米糠,调好后,猪食的温度适宜,不要太烫,也不要太冷,最后的一道工序,就是手伸进桶里,把猪食里的竹篾捞出来,免得猪进食的时候刺伤猪的食道造成误伤。这才把猪食提到猪栏里,接着就是去井里打来水,把猪食盘冲洗干净,才把猪食倒进了猪食盘,看着猪吃了几口,这才把陶磊唤来,由陶磊照看到猪进食,又风风火火得回到厨房里,做着自己急需要解决的问题。陶磊听到了陶宽妈的呼唤,自然很快就走进猪栏里,陶磊做这样的事,又不是一二次的事了,已经完全熟悉了整个流程,陶磊知道:已经的妈今天回家晚了,自己就应该帮着妈一起做家务,至于陶宽,回家以后又跑出去玩了,陶宽一下午都和陶宽妈在一起摘番薯藤的顶芽,憋了一下午,剩余的精力得发泄出去,就像现在人遛狗一样,狗也有感情也有外出交流的需要,整天拴在家里,就得害人,陶宽也一样,得让他出去野,野了回家,饭量就大了。要想早点吃饭,就得帮陶宽妈一起做家务事,陶宽也指望不上,唯一的只有陶磊了,陶磊对家里的事很是有着责任感,也可以说是集体荣誉感,陶磊虽然不出去玩,但陶宽不会禁足,即使是吃完了饭,也有可能会在整个村庄各家各户串个遍,早吃饭就早出去,晚吃饭就晚出去,反正他就不能在家呆,哪怕是半天时间,或者是睡前的一会儿也得到村庄里去串下,人家一看陶宽出来晚了,就问陶宽:陶宽,你家里今天吃什么好吃的了,到现在才出来,我们都要睡了,陶宽也并不气恼,咧开嘴笑笑,然后就把家里今天所做的事都会说一遍,人家也就知道了陶宽家里的伙食情况和家里的有了什么事了。陶磊知道陶宽憋不住事,又舍不得打陶宽,只有自己抓紧时间去做家务事,让陶宽能早点出去,关键还是陶宽能早点回家睡觉。陶磊趁着夕阳的余光,照看着猪进食,让陶宽妈空出手来洗锅做饭,陶磊也知道:陶宽爷爷也差不多要回家吃饭了。陶磊不同陶宽,陶磊性子沉稳,不急不躁,耐心得帮着陶宽妈做这做那,却从来不去挤兑陶宽,一则:陶磊确实喜欢陶宽,就一个弟弟,将来自己有个什么事,能帮自己的只有陶宽,陶宽别看嘴快,但真要家里有什么事,陶宽则义不容辞,全力以赴,能帮的事绝对不会落下什么尾巴。二则:陶宽还小,说穿了,有时候,陶宽碍手碍脚的,还不如自己有条理去做。陶磊照看着猪栏里的猪进食,陶宽妈更不能闲着,能让陶宽爷爷及时得吃饭,陶宽妈不会太让陶宽爷爷坐长凳上等的。陶宽妈迅速洗好了锅,把水放进去烧,然后就到柴火间去取那些干透了的竹板和做家具所留下来的木板,这样的料也是陶宽妈储备好的烧火的材料,都平时舍不得烧,留到忙的时候,应急的。陶宽妈平时只是烧陶磊砍回家的细柴火,不经烧而且得随时添柴火,更关键还是火力差,要做顿饭吃,得花很长时间。而那些储备好的柴火就是二回事,火力强,经得烧,耐得住烧,做起饭来快,关键还是今天晚上烧的菜需要。随着那些储备好的柴火的消耗,锅里的水不一会儿就开始冒起了热气,转眼间热气变成蒸汽,也慢慢听到蒸汽突出锅盖的那种急促的响声,陶宽妈也不闲着,她得把筲箕里的饭,也不能说是饭,只能说是半成品,比米熟点,比饭生些,农村人都叫生饭麸,热的时候也可以吃,也挺好吃,有劲头,经得嚼,嚼得嘴里还有些甜味,但只限于那些半大小子和壮年人吃,胃口好,难消化,顶饥,没有菜也能吃下个三五碗。陶宽爷爷年轻的时候,也是吃这样的生饭麸的一把好手,吃得下,消化得了,吃饱了这样的生饭麸,这一天的力气都感觉用不完,但陶宽爷爷家里并不是很富裕,别说这样的生饭麸,就是蒸熟的米饭都吃不饱,那还有这样的生饭麸吃,一碗这样的生饭麸足可以蒸熟成一碗半米饭,没有很特别重的体力活,主人家是舍不得拿这样的生饭麸来招待做体力活的人的。而特别重的体力活都是抬石头,到山林里面去扛木料才会拿这样的生饭麸来吃。但陶宽爷爷到了这样的年龄,就极不适宜吃,搞不好就得消化不良了,或者是直接拉稀。吃进去什么拉出来什么,动都动不得。陶宽家里只有陶宽吃,陶宽体质好,吃这样的生饭麸比吃什么都开心,陶宽爷爷有时候只能眼巴巴看着陶宽狼吞虎咽得吃,心里馋死了,那也是以后的事了。陶宽妈把生饭麸倒进了饭甑里,耙平匀,盖上锅盖,放到锅里去蒸。而在蒸饭的同时,还得去把陶宽采摘回来的番薯藤的顶芽择洗干净,陶宽采摘的时候并不是很细心,有时候沾在上面的泥土都没有洗掉,陶宽妈得趁着太阳的余光,抓紧择好来,择好的番薯藤的顶芽,陶宽妈还得马不停蹄地去猪栏看看,陶磊毕竟还是孩子,只能照看着猪会不会跑出猪栏,而不能看着猪是不是吃好了,吃饱了,而这些就得靠陶宽妈亲自去看,去喂,猪才能吃饱。太阳刚下山去,猪栏里还不算很暗,还是可以看得清楚猪的毛色和吃饱的程度。陶磊看见陶宽妈急匆匆的走进猪栏里,陶磊还是有些对陶宽妈想说什么,陶磊也怕陶宽妈累着,照顾着一家人的吃吃喝喝,确实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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