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枚直涨红了脸,欲言欲止,被毛毛捣了一拳,跟发狠似的,说道,“那天我没走,迷迷糊糊的,我和那个红甲士兵一起去内室撒尿去了。唉,你们不要笑啊,结果,我撒完尿,那红甲士兵把覆面一除,对着我,对着我一顿啃,迷迷糊糊的,他那大胡渣子戳的我脸疼。后来我就醉摊了,然后,等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自己是光着的。”
江枚直说完,双手捂着脸,头也不敢抬。
毛毛和江昭昔对视了一眼,看了看,再看了看,终于憋不住了,哈哈哈大笑。毛毛笑得喘不过气,说道,“你的意思是,你被一个士兵给那个了?”
江昭昔笑了一会,觉得不对劲,犹豫着问道,“不对,红甲士兵跟咱们喝酒的时候战甲不除,他会不会是女扮男装?”
毛毛笑着说,“你没听二狗子说啊,胡渣子都戳的他脸疼。这士兵如果是女的,本来就不露脸,怎么会有胡渣子;再说了,那天喝酒的时候,他就露出个嘴,我也看到了,嘴上确实有胡渣子,还整整齐齐的呢。”
江昭昔想一想,是这个理;自己就是女扮男装,如果戴了面具,还贴个假胡子那就是多余;看来胡子这玩意自己得想办法弄一个。
江昭昔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那荆王,他亲你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毛毛笑得打跌,江枚直抹着脸,“感觉还挺好的,我也亲他了。”
江昭昔张大嘴巴,“啊?”
毛毛突然不笑了,默默地挪动身体;江昭昔心疼地看着二叔。
南宫从一句话不吱声,也不笑,只顾喝酒;是个屁的男的,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南宫小桃,胡子那是贴上去的。
关键是,也不知道南宫小桃把江枚直糟蹋了,还是江枚直把南宫小桃糟蹋了,第二天一早,南宫小桃就找到他,把他摁在身底猛揍,只说自己清白都没了,还稀里糊涂的;关键是,她还没有思想准备,这就觉得很亏。
南宫从狡辩,说那是你自己的事,为啥打我;南宫小桃怒道,谁让他跟江枚直走得近,还经常去青楼,而且,南宫家的人都知道她南宫小桃是不能喝酒的,你作为大哥的还不阻止。
见江枚直如此悲戚,南宫从心底倒乐滋滋的,感觉被妹妹揍这几下也无所谓了。
江枚直彻底陷入了自我否定,他说道,“吊毛、小江,还有胖子,你们知道的,我这人一向好青楼,原本还想娶了四九的,这就是事实啊。你们说对不对。”
毛毛默默的继续移动身体,江枚直大怒,“吊毛,你什么意思,离我这么远干啥,你今天把话说清楚点。”
毛毛说道,“二狗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打仗的时候,说自己不会骑马冲锋,一直和我骑一匹马,你是不是有意的,你说,是不是贪图我的美色?”
江昭昔哈哈哈大笑,江枚直怒道,“你放屁。”
毛毛越想越惊恐,他说道,“不行,我要验证一下,走,小江、胖子,咱们去青楼。”
江昭昔欢喜,跳起来就要去;南宫从一哆嗦,“哥,又去啊。”
毛毛说道,“去,他娘的,虽然天下不禁男风,但老子是堂堂少楼主,跟二狗子在阵前俩人骑着一匹马冲锋,二狗子的事要传出去,老子还活不活了,我爹非要用他那比我脸皮还厚的鞋底抽死我,映月呢,映月估计都能不和我过了。不行,必须去。”
江枚直说道,“去就去,还有,这事谁传出去,哼,老子灭谁的口。”
毛毛压根不理,“哼,你该挥刀自宫。”
四人推推攘攘来到上一次青楼,还是点了几个美女,结果刚准备关门喝酒唱歌,“砰”的一下门被踢开了。
还是那个红甲士兵。
南宫从吓得当场装醉,躺在椅子上死活拉不起来。
红甲士兵个头比江昭昔高,比毛毛矮一点点,他一进来,江枚直和毛毛、江昭昔一句话不敢吱声。
红甲士兵一个一个看过去,看到装醉的南宫从,一碗酒泼上去,“装醉?”
南宫从动也不动;毛毛搓着手说道,“那个,少侠,少侠,上次不是他请客的,是小江请客的。少侠,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喝酒。”
红甲士兵一听喝酒,浑身炸毛,想一想,反而坐下来说道,“倒酒。”
江昭昔急忙吨吨吨倒了一大碗,红甲士兵一掀覆面,露出长着胡渣子的嘴,一仰脖子干了,还打了个酒嗝;跟着,红甲士兵说道,“你们不陪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