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舟面色一沉,只手一挥,“来人,把后厨掺有泻药的点心拿来,让她吃个够!”
“大人不要!”
胡氏脸色一白,慌张跪下,“大人冤枉,民女没有!”
庄舟气哼,“既然没有,那你为何不敢吃点心?本官说了,这种独特的点心只会分发给作恶之人。”
“我……”
“本官再问一次,是不是你干的?”
这次,庄舟的声音又冷厉几分,威严不减。
胡氏一慌,连忙磕了个响头,“大人饶命,民女知错,民女是一时昏了头才受人唆使,还望大人饶民女这次。”
“受人唆使?真是这样吗?”
这时,文氏也站出来说话,“你一直都不喜欢小妹,之后又嫉妒她能赚钱,这难道不是下药动机?”
“不,我真的是受人指使!”
胡氏一脸慌张,“是珍味阁,是他们给我钱,让我在捞汁海鲜里下药,这样既能扳倒千味楼,还能报复小妹,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要相信我!”
“珍味阁?陈秀才夫人家的珍味阁?”
柳昭昭轻哼,“陈秀才这些年没少花柳家的钱,后来还让我借钱给他娶媳妇,我找他要账,他不承认,还怨我让他丢了颜面,这么一说,他确实有报复动机。”
“可是大嫂,你说你是一时糊涂受他们唆使,证据呢?”
她简简单单一句话将事情概括下来,一行人面面相觑,下意识将目标转移到陈青云身上。
“有的有的。”
胡氏连忙喊道,“泻药是他们给的,据说就是给牛羊调肠胃吃的偏方,人在误食后会引起腹泻,大人若不信,可以去珍味阁搜一下便知真假。”
嘿,竟真是给畜牲吃的!
庄舟愕然,“阿九,即刻带人去搜查珍味阁!”
他话刚说完,就有门外官差来报,“大人,有人来报官,说珍味阁有人在闹事!”
呵,刚要搜查珍味阁,这就来事了。
庄舟眉头一紧,起身就要走,“走,去看看怎么回事!”
堂下徐掌柜目光一闪,正巧碰上柳昭昭投过来的目光,会意一笑。
珍味阁。
此时,孟婉莹将一帮姑娘揽在身后,看着眼前菜肴茶水洒了一地,桌椅没有一个是好的,而且每个人身上都有脏物,甚是狼狈,她脸色直接黑了一大圈。
“我从未见过你们这般泼妇,男人不肯回家不找找自己的原因,竟跑来这儿撒野!”
其中一个妇人领头气哼,“你们酒楼挂羊头卖狗肉,净拿姑娘诱惑男人掏心掏肺掏银子,还不许我们来讨说法了!”
“就是,我们只是打渔的,一年到头收入没几个,可自从你们跑堂的换成姑娘,咱家一年的收入都被男人这两天吃光了,这日子还咋过?”
“你这算啥?我家男人甚至偷我的嫁妆转手送给这些姑娘,凭什么?”
“我不管,你要是不换人,这生意就别想做了!”
说完,一行妇人又开始新一轮撒泼打滚。
这几个妇人都是泼辣性子,只要孟婉莹不松口,她们就不罢休。
“死婆娘,丢什么人!快滚家去!”
突然,人群里涌进好些男人,两方疾言厉色,相互撕扯,场面再度混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