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莹吵得头疼,她拧紧眉头,终于没能忍住爬上桌怒吼:“都安静!”
场面莫名一瞬安静。
她深吸口气,厉声道:“珍味阁是酒楼,我开门做生意,就没有把人拦在外面的道理,你们气男人做事太过分,可以回家闹去,跑来这儿砸场子,你们有几个家底够赔的?”
说着,她又吩咐刘掌柜,“刘叔,统计一下坏了多少桌椅,餐具,还有吃食,对了,姑娘们的皮外伤也得算在里头,等大人来了,他自会定夺如何赔付。”
这话一落,几个男人都吓得腿软了。
“东家饶命,都怪我们,是我们没管好自家婆娘,还望东家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这些我们可赔不起啊!”
说完,他们连忙扯着自家婆娘上前怒吼,“都怪你,跑来到什么乱!还不快向东家求情,不然,我把你卖了都不够赔的!”
“你还想卖我!”
女人一听更气,“你把我嫁妆都吃光了,还好意思说要卖我!我告诉你,要我道歉不可能,除非,你把吃进去的嫁妆全部给我吐出来!”
“嘿,你没完了是吧!”
话落,便是二人一顿斗殴撕扯,其他人也是一样,闹得珍味阁几个壮汉根本拦不住。
有好几次,惊得孟婉莹差点从桌子上滚下来。
她默默扶额,深感无语。
果然穷山恶水出刁民,她就没见过这种泼妇,好好说话不听,不好好说话更不听。
“都在闹什么!”
这时,县令终于来了,几个官差拨开人群,大伙见到县令来了立马老实。
孟婉莹眉头一展,似终于看到救兵一般连忙跑过来行了个礼,大喊:“大人,这些夫人进门就砸我珍味阁,害民妇不能正常生意,且损失惨重,还望大人为民妇做主。”
领头叫嚣的妇人连忙推开男人,上前辩解,“大人,并非我等蓄意滋事,而是珍味阁欺人太甚。”
又一个妇人行礼附和,“大人,珍味阁靠美色引诱男人花钱吃饭,甚至送礼,让我们一家家底掏空,连吃饭都成了问题,这种害人的酒楼怎么能继续开下去!”
“就是,珍味阁靠美色吸引客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珍味阁不是吃饭的酒楼,而是吃人的青楼!”
“胡说八道!”
孟婉莹怒极,“我珍味阁跑堂的都是正经姑娘,你们家男人见色起意,我还没说他们轻佻无礼,你们竟还先诬赖珍味阁了!”
“吵死了!”
庄舟脸色骤沉,“你们当着本官的面如此争吵,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了!”
“大人恕罪,民妇绝无此意。”
孟婉莹立马收敛姿态,隐忍解释,“实在是这些妇人口无遮拦,我一心想护堂内姑娘还有酒楼名声,这才忍不住回怼,绝无冒犯大人的意思。”
庄舟轻哼,显然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他扫了眼角落里的姑娘,只见她们都才十五六岁左右,身穿桃红麻衣,面上妆容精致,乍一看确实没有不妥之处,但庄舟是世家公子,藏在妆容里的小心机他怎会看不穿?
孟婉莹聪慧,岛上男人大都没见过世面,用这些擦边的小心思拿捏他们简直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