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时梁其恪刚封太子,身边没有得力的奴才,便把铃星差去做了领事宫女。
铃星说,前几日看见柳闻烟偷偷出了趟宫。
回来时带着几包白粉,宝贝的紧。
「铃星,可否帮我把这封信寄到温府?」
门外都是梁其恪的耳目,铃星来去自如,能帮我的便只有她了。
「我的命是小姐救的,就是让奴才死,奴才也甘心。
」
我以为能等到哥哥的回信,等来的却是铃星的死讯。
巨大膻味一路飘到我的屋子,铃星被架在蒸笼里,打算活活蒸死。
侍卫说,这是太子对她不忠的惩罚。
我全身瘫软,是我害死了她!
门被推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梁其恪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我瞥向他。
还未继位,就敢穿龙袍。
「凛凛,铃星的下场,你看见了吧?」
「以前的事是孤不对,待孤登基好好补偿你。
」
他将我强按在铜镜前,拿起桌上的螺子黛像从前那般为我温柔描眉。
我的心不自觉地抽痛起来,三年战事吃紧,可我每次上战场前都是美美的。
是梁其恪三年如一日的为我描眉。
他曾说,「凛凛欢喜,就是我欢喜。
」
怎如今,他会变成这幅心狠手辣的模样?
我偏过头去,直接了当地问道,先帝是不是他杀的,他是不是打算将阿礼屈打成招。
提到阿礼,提到先帝,梁其恪松开了手,眼中浮现出狠辣的神色。
他先是痛苦掩面,随即发出一阵断断续续的轻笑。
我竟分不清他是在笑,还是在哭。
「他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