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鬼得父亲叫做龚仙草,这个名字有些另类,猛地一听还以为是一名女性的名字,但他是个男人,并且是个不折不扣的猎手。
一日在终南山腹地打猎的龚鬼碰上了一头发怒的野猪,一般的猎人都是知道的,发怒的野猪真的是令人心惊胆战,一头发怒的野猪它的攻击力堪比狮子与老虎。那头野猪那天应该是受到了人类或是其他动物的攻击,当龚仙草碰到那头野猪的时候它正用愤怒的目光盯着他,龚仙草开始见到野猪的时候还有些窃喜,他想如果能将这头野兽猎杀自己就会满载而归,那么家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挨饿了,但是当他看到那野猪的神情时他立即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他知道它被什么激怒了,龚仙草还没来的急多想,野猪便冲他狂奔了过来,龚仙草连忙举起□□射击,但那头野兽奔跑的速度太快,龚仙草竟然一击未中,而那头野兽张着满嘴的獠牙便向自己扑来,奔跑之中绝对带着雷霆之力,龚仙草一看那架势就知道自己不是那头野兽的对手,于是他便转身狂奔,谁知野猪竟然狂追不舍,龚仙草就有些慌不择路了,他一路狂奔,野猪一路狂追,只见原始丛林中人类在精疲力竭的逃跑,而野猪在疯狂的追逐,不多久龚仙草竟然逃到了一处断崖边,龚仙草也没想到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会跑到这里来,他知道这处悬崖叫做仙人愁,意思就是神仙在这里也束手无策,因为悬崖太高,悬崖下是深不见底的无名山谷,那处山谷终年云雾缭绕,谁也看不清下面的状况,谁也没有胆量下到谷底,因为接近过那片谷底的猎人都死了,在之前的很多年中有很多名猎人在接近那个深谷的时候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无一例外都是神秘失踪,最后竟然没有一个能找见他们的尸首,那里是名副其实的死亡之谷,因此仙人愁是没有一个猎人敢接近的,因为那里已经成为了一处禁地,那里也成了死亡的代名词。看到自己竟然逃到了仙人愁,龚仙草只觉得内心一片悲凉,阵阵寒意从他心头掠起,他想自己可能会将自己的性命葬送在这里。
龚仙草看到自己已经逃无可逃,自己那时正在悬崖边,他得身后就是不可测得深谷,只见深谷上空一如往日得云雾缭绕,无法看清谷底丝毫,在他身前那头野猪正睁着愤怒的双眼不断的向他逼近,龚仙草抬手又是一枪,那一枪打中了野猪的右背部,但是那畜生奔跑的速度丝毫不减,它继续疯狂的冲撞向龚仙草,那满嘴的獠牙看得龚仙草胆战心惊,只听轰的一声龚仙草便被那畜生撞击的飞了起来,龚仙草感觉自己腾空而起,然后他感觉自己开始坠落,他得四周是一团团的云雾,他感到自己在向谷底加速坠落,他拼命的想抓住些什么,但他什么也没有抓住,他在空中大喊:“我命休也”,再后来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龚仙草恍恍惚惚中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在梦里龚仙草看到自己前面坐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阎王,在他四周正有许多小鬼在虎视眈眈看着他,他甚至还看到了牛头马面,龚仙草见到此情此景之后不由自主的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只听阎王用威严的声音喝问道:“来人报上名来”,龚仙草连忙回答:“我叫龚仙草”,阎王又问:“你可知你生前有何罪恶”,龚仙草惊惶的回答:“我一生勤勤恳恳,从未与人结怨,也从未与人结仇,只是小心翼翼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只见阎王又是一声怒喝:“照你这么说,你是毫无罪过喏,我看不对你施以酷刑你是不说实话了,油锅伺候,给这个龚仙草一点颜色,也好叫他知道阎王殿的厉害”,几个小鬼见阎王发话不由分说便要将龚仙草往油锅里扔,龚仙草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酥了,他连忙跪地求饶,说:“我自知罪孽深重,我以打猎为生,伤害了那些野兽的性命,请求阎王责罚”,那阎王听见龚仙草这么说,倒呵呵的笑了,随即说:“看来这是个老实人,有悔过之心也很难得,今日本王就留你一条性命待他日再取”,说完竟挥手让龚仙草离开,龚仙草真是大喜过望,连忙谢过阎王及众小鬼便向阎王殿外走去。龚仙草在梦中悠悠的醒来,他只觉得周身巨疼,几乎无法动弹丝毫,同时他听见不远处有争吵声传来。
只听见其中一人说:“那个从悬崖上掉下的男人应该是活不成了,我想我们应该趁他在未醒来时拖出去喂狼,我们的族人在这里已经生活了这么多年,只要发现这个地方的人都已经死去了,我们绝对不允许意外发生。”
又听见另外一个人说:“我们族人在这封闭的环境中已经生活了那么久,我想我们应该接触接触外部的世界,否则我们这个种族真的难以继续生存下去,现在外面的环境早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我们再固步自封,我们真的可能有灭族之灾,等那个男人醒来之后,我想我们应该跟他聊聊,也许我们能够获得更多外面的信息,这样对我们族人今后的生活也许有利。”
首先开口的男人又说:“那离,你这话就大错特错了,我们的族人在这里已经安静的生活了这么久,我们绝对不能允许其他人知道我们的存在,否则我们的族人只会更加危险,外边的世界真的很恐怖,外面的人吃人都不吐骨头,如果留下那个男人说不定会为族人带来灭顶之灾,所以我坚决认为我们应该将那个家伙扔进狼圈喂狼。”
第二个男人继续说:“朝渃,我不能同意你的说法,我们的族人世代在这谷底生活,我们从来不与外族交往、通婚,最后使得我们的见识越来越狭隘,族人的身体素质越来越差,如果再长此以往,我们迟早会被自己拖入绝境。”
那离与朝渃说话声调越来越高,最后几乎是高声争吵了,二人谁也无法说服谁,只是争的脸红脖子粗。
“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再争了,还是等那个昏迷的家伙醒来再说吧,我们确实在这个与世隔绝的谷底生活的太久了,我们现在急需新鲜血液,我想亚娜神正在天上看着我们,她也不希望我们这个种族就此消亡,一切还是等那个家伙醒来再说吧,如果他醒来之后对我们没有任何威胁,我们应该和他聊聊外面的世界,也好让我的族人们长长见识,如果那个家伙对我们构成了威胁,那时我们再将他扔进狼圈喂狼也不迟,此外我女儿朝瑾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就连我们尊敬的巫师也束手无策,这让我很是苦恼,我希望你们全力以赴的寻找能够治好朝瑾所患疾病的人,那样我的痛苦就能减轻许多,亚娜神,愿你赐我们福恩吧,我会带我的族人感谢你的”,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在争吵声响起,那离与朝渃的争吵在瞬间便停止了。
“尊敬的族长,我们会按您所说的去做的”,那离与朝渃一齐恭敬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