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的心里还装着天下苍生!”苏梨笑着,看了看窗外湛蓝无比的天空,蓝的晶莹剔透,一览无余。
“你放心,一定会实现的。。。”她露出自信的笑容,衬出脸上两个俏皮的酒窝,期待着望向远处的天空。
暻暄看着她,也不由得卸下了心里的包袱,想着未来,满是憧憬,只是这憧憬里多了一个不寻常的身影,她倔强、阳光,有着惊世骇俗的思想和言论,这些都和她心中的紫梨一模一样。。。。。。
“对了,你既然救了我的命,我确是要好好的感谢你。”暻暄说着,神情十分的严肃,忙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认真的交到苏梨的手上。
苏梨接过来,却是变了脸色,拿在手里冷冷的看着,把玩了一会儿,竟十分生气的甩手掷在了地上。
暻暄竟送给她一定金子。
“你认为我是为了钱才救人的吗?别说那天在河里救下的人是你,就算是一只猫儿、狗儿我也同样会救!”苏梨一时生气,转过头去不理他了。
“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暻暄慌忙的解释道,有些手足无措。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给我钱财,让我不要把你的行踪泄露出去?放心,我苏梨虽说不是出自什么大户人家,可是这点江湖道义还是有的。”苏梨仍十分的生气,依然背对着她,没有半点好脸色。
“你听我说。”暻暄实在是有些急了,双手抓着苏梨的肩膀,将她的身子转过来,眼中满是真挚的神情,道:“你救了我一命,我真心感激。但我还有要事在身,实在不能在这里耽搁下来。如今我身上别无他物,这定金子也算是个信物,我把它送给你,是想不管将来你遇到什么麻烦,都可以拿着它来找我,我必会帮你;如果遇到性命攸关的事情,我也一定会想尽办法救你。我发誓!”暻暄说完,捡起地上的金子,又重新放在苏梨的手上,随后挥舞着手上的剑,那剑舞得行云流水,招招带风,吹乱了苏梨耳边的鬓发,也吹乱了苏梨的心。。。
不一会儿的功夫,暻暄收住招式。只见那定金子上,赫然刻着一个“暄”字。苏梨一时间愣住了,气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是看着暻暄,温柔的说:“那么,我要到哪里找你呢?”
“建康。”暻暄说完,看着苏梨,两个人相视而笑,似是多了分默契。。。
忽然窗外一只长尾的喜鹊,划过湛蓝的天色,落在枝头,欢跳着三下两下便隐在了树枝丛中,叽叽喳喳的打破沉寂,那声音高挑悦耳,听着也是打心底里的赏心愉悦,犹如一只歌,婉转悠扬,正想细细的听着,它却又忽然展翅,果断而沉稳的朝向远处一株更为繁茂的海棠,飞舞而过。。。
之后,暻暄见伤势恢复了一些,便不辞而别。他本想给苏梨留张字条,却还是在提笔的时候犹豫了,若是留下了只言片语,只会让留下之人徒增期待,这样,留便是多余,莫不如不留。
他还有其他的事情去做,便悄悄潜回了明水县,刚进城,廖恒就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已站在了暻暄的身后。
“王爷受伤了吗?”廖恒关心道。他不但武功高强,心思也是十分的缜密,见暻暄的佩剑挂在了右侧,利于左手提剑,便猜出了一二。
暻暄微微点头,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放心,已无大碍!”
廖恒略微宽心。
“廷暄呢,我让你带了口信,他听说我先回了建康,没有闹吗?”暻暄又问,似是有些担心。
“这个属下不知!”廖恒倒也直接,依然一张冷峻的面孔,似是有些赌气。
暻暄一愣,也是意外。
“属下将王爷的口信告知了几个侍卫,便匆匆离开了,并不想见沐阳王胡闹的样子!”廖恒板着脸说道,看着暻暄的背影,愠色慢慢散开,只剩关心。
“好了,下次不让你离开身边就是了!”暻暄说着,嘴角轻轻翘起,似是笑了一下。是他让廖恒去保护廷暄,身边只带了四个侍卫,致使自己遇袭受伤,又失踪了两日,看来廖恒是担心得有些生气了。
廖恒听了这才好了,嘴角抽动了一下,跟在了暻暄的身后。
“不过,也好,除了锦明,我们身边也算是干净了!”暻暄接着说,脸色忽又变得严肃。
“估计他已经逃回了建康,向萧皇后复命去了。是不是要拦住他?”廖恒问道,听着暻暄的吩咐。
“不必,等本王回宫,萧皇后自知失了手,自然不会放过他!”暻暄说着,冷笑了一声。忽而面色变得难看,冷的似是一块冰,转头对廖恒,道:“听说已经打听到了当年的那个太医的下落?”
廖恒点点头,却道:“是,王爷!他现在就住在川界!”忽见暻暄微红的双眸,又道:“王爷难道要亲自过去吗?”
“本王不该见他问个明白吗?”暻暄愤然道,盯着廖恒,苦闷中微微低下头去,忽又缓和了语气,满是哀痛,道:“问个清楚也好。。。”说罢,脚下用力,马蹄急促飞驰,恨不得马上赶过去,生怕走漏了半点风声,再寻不到真相了。。。
原来暻暄并没有去林源城,也没有回建康,而是只带了廖恒,直接奔赴川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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