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她答应了没有?”焦雅坐到江亭身边,似乎没有注意到江亭脸上的忧伤。
江亭摇摇头,不愿多说,焦雅才看出来江亭脸上的悲伤,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江亭说,毕竟是她让江亭去问的。焦雅走进房间,花絮脸上还带着泪痕,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异常,花絮悄悄擦去脸上的泪痕,挤出一丝笑容。
“你怎么样?看得出你脸上的阴霾?”焦雅明知故问,她想听听花絮怎么说。
花絮转过脸去,尴尬一笑,说:“被你看出来了,真不好意思!其实也没什么!”花絮不愿意说太多,她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她喜欢江亭,但是江亭就仿佛榆木似的,总是不会体察到别人隐藏的一丝丝爱恋,无数次无视别人送来的喜欢。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别人诉说自己对于江亭的感觉,说出去就好像自己一厢情愿,她不愿别人说她自作多情。
焦雅现在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跟花絮说明石头领的心意,自己不是当事人,也没有任何的关系,石头领也没有全权委托她帮忙说动花絮,在花絮、江亭和石头领之间,她就是多余的人,夹在中间,进退两难。她想说,又怕说出来花絮讨厌她,她可不想将来因为她跟花絮处理不好关系被江亭讨厌,她现在已经把自己当作了江亭的妻子,按江亭的观点,也就是花絮的嫂子。
尽管焦雅想了很多,但还是为了应付石头领,毕竟自己提出要帮他说动花絮。“你喜欢石头领吗?”
花絮睁大了眼睛,好像第一次见到焦雅似的,眨巴着眼睛,起伏的胸膛说明她在极力压制自己起伏波动的内心。“今天你们都怎么了?一个个都开始问我这个问题!先是江亭来给我做思想工作,说了一大通,虽然我不是很懂,但是我听的出来他这是在撵我走,不愿意带我一起。这不才走一会儿,你就来了,也是跟我说起这桩事情,难道我应该跟他在一起吗?”
焦雅赶紧摇着手辩解:“不是这样的!我们见到了石季端石头领,觉得他确实是个值得托付的人,看你现在这不是没有了落脚之地,恰巧石头领对你有情义,这不就一合计就想问问你的意见嘛!”
“哦!这样啊!石头领确实是个好人,而且很有风范,我也觉得他很可靠,只是……”花絮说的时候脸上流露出掩盖不住的失落:“他救了我,有的人愿意以身相许,也有的人会记住他一辈子的大恩,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想法,但我知道,我现在是不会喜欢上他的,恐怕要辜负他对我的一片深情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转告给他,对不起!”
花絮说完觉得身心疲惫,焦雅退出了房间。
石季端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已经等得着急了,从来没有一件事令他这么上心,也没有一件事这么折磨他的内心。以往任何一件事他都能等,就是感情的事是一片空白,也是一窍不通,所以更加着急,更加期待结果。见到焦雅,他就心直口快地说了句:“搞什么嘛!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嘛!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非要搞这么多弯弯绕绕!”
“这就是你不懂女孩子了,怪不得到现在还孤身一人呢!”焦雅说完石季端才静下来,焦雅一字一句将原话转述出来,石季端有些难以接受,正是期待有多大,失望也就有多大,这都是正比的关系。
“没事,这不就是一件小事嘛!天下这么多女孩子,头领你这条件,绝对能有女孩子喜欢你的!”焦雅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在怀疑自己,当初她差点就跟石季端打包票了,幸好没有把话说得那么满!
石季端也是愣了一会儿,脸上的笑容没了,僵硬的表情上咧开了嘴,说:“没事没事!她不喜欢我就不喜欢吧,只要她有个好的结果我就满足了,干嘛非要她喜欢我呢!你说的对,我总能找到适合我的人!”石季端讪讪地笑了,极力不让自己尴尬。
江亭一遍遍回想着花絮说的那些话,虽然只是花絮一时的气话,但是江亭越想越觉得真实,他认识的花絮是个生长在豪门大家里的大小姐,做事任性,一句话就真的可能去做的女孩子,他越发不确定花絮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他现在真的很想再去找花絮聊一聊,他不希望花絮真的去找别的男人,但也不敢跟花絮说自己其实也挺喜欢她的。走到花絮的房间,门虽然开着,花絮也在房间里,但是只要一靠近,他就迈不出去,一直在徘徊!
花絮看到了江亭一直在门口徘徊,虽然还在气头上,但是看着江亭这么走,她已经消下去很多了。打开门,说:“进来说吧,我知道你有话要跟我说!”
江亭走进屋子,挠了挠头发,问:“你真的要去找别的男人?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想撮合你跟石头领吗?可他真的不错哎!”
本来只要江亭语气平和些,说两句好话就能解决的事,江亭就是想不到,偏偏又提起了这件事,花絮再怎么原谅他也又从心底开始生气了。“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都这么说了,一遍又一遍,我能怎么办,莫非还继续厚着脸皮跟着你?”花絮也是不愿意服输,偏要嘴硬不愿意承认自己。
“那好吧!我知道我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如果你觉得这样对你好,那么你就去做吧,我一直会祝福你,只要你幸福,我也会觉得开心!”
“什么?她走了?”石季端听到手下报告的消息,端着水杯的手微微颤抖,“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没痊愈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走了,真是傻,快去给我找回来!”手下跑出去寻找,石季端又坐下自言自语道:“莫非真的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就这么问了一次,就拖着这样的身体离开了这里,唉!”沉重的叹息压得石季端快要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