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恪是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他所有的妾室和女儿们会同一时间上吐下泻,所以没建那么多茅厕,于是所有人为了先抢个位置,你推我挤,仪态尽失。
“怎么会这样!”百里恪好气又好笑,“他们都吃坏肚子了?”
早饭是大家一起吃的啊,怎么他没事?
管家冷汗涔涔,手足无措,“这……老奴也不知……”
“还不去请大夫?”百里恪跺脚,照这样下去,保不准会出人命。
“是,老爷!”管家赶紧跑了出去,心道这都是些什么事。
“对了,怎么没见华裳?”百里恪左右看了看,“她应该没事吧?”
丫鬟赶紧告罪,说是不知。
只是这些主子们,已经够乱了,既然华裳没主动出现,她们一时也顾不上。
百里恪心里泛着嘀咕,去了紫竹院。
说起来自打福柔郡主离开相府,他对这个女儿也心有芥蒂,已许久不来了。
小院内外一片安静,鹦鹉正在晾晒衣服,看到他进来,赶紧行礼,“老爷。”
“华裳可有不适?”
鹦鹉照实回话,“回老爷,没有,大小姐在看医书。”
那就好。
不过也奇了怪了,为什么除了他和华裳,所有人都得了病?
“华裳,”百里恪进屋,见女儿果然在看医书,上前翻了翻,“什么时候对这些感兴趣了?”
华裳微一笑,“母亲离开后,我一人长日无聊,就寻了些医书来看,时间长了,也颇有些体会,平常自己有什么不舒服,也就自己看了,不用找大夫。”
方才提到自己会配药,现在再看医书,就更顺理成章了。
“是吗?那倒也不错,”百里恪显然没怎么往心上放,只当她是随便看看,打发时间罢了。
“父亲,我问你一句,”华裳语气有些不善,“你当真相信母亲与人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