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流产,身体凉了半截。
萧砚很快抱起她。
江南见此情形,吓了一跳:“小苏你……你这是有了?什么时候的事啊?你怎么不早说?”
余有韵和萧爱也都吃了一惊,萧爱嗓门很大地喊出来:“苏苏你流产了!”
这话正好被萧乾及一干赶来的股东、记者听见,紧接着,众人瞧见萧砚抱着一个女人冲出来,地上落了一路的血,触目惊心。
萧乾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这下就算不是萧承的错,也都成了他的错,又有媒体在,萧承这下算完了。
记者的摄影机不停地拍,甚至还有记者兴奋地一路跟随萧砚,想挖到更大的料。
……
郑进开着车,萧砚抱着苏玉琢坐在后座,血越躺越多,萧砚刮了下苏玉琢汗湿的头发,眼睛里都是担忧:“马上就到了,坚持一下。”
苏玉琢痛得唇色惨白,十月初的天气,她竟冷得浑身发抖。
“我不知道……”她紧紧抓着萧砚的西装:“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身上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
“没事。”萧砚紧紧搂着她,身躯弯着,下巴抵在她额头,喉结触碰到苏玉琢鼻梁,“先别说话,你不会有事。”
孩子最终没留住。
江南是遗憾的,萧砚已经过了而立,好不容易有个孩子,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没了。
苏玉琢手术后没有立刻出院,病房里除了江南、余有韵和萧爱都在,萧砚在苏玉琢平安出了手术室后回了公司。
没多久,宋羡鱼闻讯而来,苏玉琢这时睡着了,病房里气氛沉默又伤感。
萧氏集团大会上发生的事她已经在电话里听萧爱大致说了,宋羡鱼看着病床上面容苍白脆弱的苏玉琢,感同身受地心疼。
夜里十一点的时候,苏玉琢才醒过来,这是病房里没有其他人,灯也是关闭的状态,只有卫生间照出几缕光明。
苏玉琢侧躺着,感觉到身后有人抱着她,转头看见萧砚冷峻的睡颜,她不禁想起来医院的路上从他脸上看到的担忧和心疼。
从没有哪个时刻,她有那样强烈的歉疚。
他被自己强硬地拖到这场戏里,他是无辜的,是她太自私。
她知道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是没有察觉,却一直保持沉默,她心里明白,所以有感激。
萧砚是萧家的人,就算他和萧承同气连枝,也无可厚非。
“醒了?”萧砚声音响起,苏玉琢回神,不知道自己的手什么时候抚摸上他的脸颊。
手背被萧砚掌心覆盖,温暖厚实的感觉,让她内心的愧疚更甚。
“想不想吃点什么?”萧砚问她,一面坐起来。
苏玉琢缓缓摇头。
“那喝点水。”萧砚倒了杯热水递给苏玉琢。
苏玉琢靠在床头,捧着那杯水,入手的感觉温热,温度刚刚好。
“公司那边……”她开口想问什么。
萧砚却打断她的话:“你现在只需好好休养,其他都别操心。”
苏玉琢抿着唇,没再问。
第二天,她从财报上看到萧氏集团昨天那场选举的最终结果,萧砚连任,报道中语焉不详地点出大会期间发生了些意外,导致本该有望中选执行总裁的萧承落选,甚至遭董事会弹劾,从集团副总裁的位置贬为萧氏旗下一家影视公司总经理。
至于大会期间的意外,苏玉琢在娱报上找到了答案,醒目的黑色黑体大标题:萧氏集团副总裁婚内出轨,又害总裁夫人流产,好一出豪门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