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的以为,皇上让我去莱州,只是把我当做一颗棋子,一颗练完新军之后,用完即弃的棋子?”
“那不过是公主为了唬住我,随便说的戏言罢了。”
“我可以明确告诉公主,田某之所以能去莱州,是因为田某给皇上指出了一条生路,给大明指出了一条生路。”
“不然,大明亡也亡了,还哪来什么掣肘,哪来什么猜忌?!”
“而只有我,才能把这条生路走通。”
田敦异踱回朱徽婵面前,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既然你那么懂皇上,那我问你,如果你我同时站在皇上面前,只有一个能活,你说皇上会杀了谁?”
“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皇上会义无反顾地杀了你这个皇妹,连眼都不会眨一下。”
“你是公主不假,但千万别高估了自己的重要性。”
田敦异一边说,一边迈着步子向朱徽婵逼近。
她仰视着面前俊俏邪魅的男人,毫无之前恭敬的模样,竟感受到自出生以来从未体验过的威压之势。
她的心脏不禁狂跳,胸部也快速起伏着。
“你想让我当驸马,很好,我也乐得有个公主给我暖被窝。”
“但我可不是付翔那种没用的草包,怕你,敬你,任你摆弄,任你羞辱。”
“在我眼里,你可不会是什么公主,你只会是我的女人,我的小女人,在我身下不断嘶喊的小女人,哭着喊着不断求饶的小女人,我会把你折腾的死去活来,你敢吗?”
田敦异说完,双臂猛地扶住书架,把朱徽婵围在身前。
若是有旁人在此,田敦异断然不敢如此放肆,也不敢说出如此虎狼之词。
毕竟他公忠体国的忠臣形象,还是要维护的。
但此刻书房里只有他和朱徽婵两人,即便日后朱徽婵告知他人,别人也断然不会相信。
他们只会认为这个行事乖张的刁蛮公主,因为被田敦异拒了,信口诬赖他而已。
朱徽婵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仿佛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心脏更加狂跳不已,面色通红,仿佛滴血。
多年未碰男人的她,哪里受得了田敦异如此撩拨?
心中竟还产生了一丝期待。
她不觉口舌干燥,双腿也不自主地微微颤抖。
“田敦异,你想干什么?”
她本想呵斥田敦异,但从她嘴里出来,言语却早没了公主的威严,却似乎带着一丝哀求。
“你不是想让我当驸马吗?”
“公主和驸马亲热一下,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朱徽婵突然感觉想哭,没来由地想哭。
怕他动手,好像又怕他不动手。
“你,你别乱来——”
她的声音仿佛蚊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