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二姐当皇贵妃,田敦异心中其实已经犯嘀咕了。
以后万一和朝廷交恶,自己可以想办法把全家偷偷救出京城,可二姐身处皇宫,断然救不出来。
到现在他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如今又送来一个公主,那自己岂不是被崇祯牢牢锁住?
一旦自己在登莱割据,世人又会如何看我?
而且周樱又该怎么办?难道自己真的要做一个负心的渣男?
五军都督府怎么办?自己还想把它当做日后的一枚棋子。
自己现在又不想和崇祯翻脸,毕竟苦心经营的谋划才刚刚起步。
草,是一种植物。
朱徽婵看出众人各自心怀鬼胎,于是说道:“好了,本公主和田敦异还有要事相谈,太康伯,你们先走吧。”
周延心中虽然仍有不平,也只得咬了咬牙,行礼告退。
周延带着周环走出田府,并未坐车,而是气鼓鼓地向自己府邸走去。
“如今怎么办?樱儿还在家里等咱俩的消息。”周延气道。
“要是让她知道,田敦异成了昭阳公主的驸马,那还不得伤心欲绝?万一再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环儿,这个消息断不可让樱儿知道!”
周环说道:“我们瞒得了一时,可瞒不了一世,小妹要是问我们田家的回复如何,我们又如何答复?”
“难道说田家已经同意婚事了?那日后小妹得知真相,知道我们欺骗了她,对她的伤害岂不是更大?”
“那你说怎么办?”周延怒道。
“长痛不如短痛,我们只能把真相告诉小妹。”
“既然木已成舟,我们也只能多多宽慰小妹,再多派些人盯着,免得她有什么不测。”
周延心乱如麻,并未回复。
两人又走了片刻,周环试探地问道:“方才田敦异答应得如此爽快,是不是他早就知道自己要做驸马,故意消遣咱们?”
“他不是刚从宫里出来吗?”
周延斥道:“我被气昏了头,你也被气昏了不成?”
“他若早已和公主谈好,又背着公主答应娶樱儿,他不是找死吗?!”
周环一想,到的确是这个道理。
看来公主贸然前来,定是她自己的主意。
······
田府院中,田敦异也是一脸懵逼。
自己只不过在承乾宫见了朱徽婵一面,没想到她直接追到了家里,还要让自己做驸马。